管他是真的假的,自己不如装个傻,江琦安静的坐在车上,把眼睛悄悄的闭上,左手伸进包里,紧握着一个手榴弹,然后用极其缓慢的语调说:“先生,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江琦你还跟我装是不是?你以为你们杀了三百个缅甸士兵会没人知道么,虽然你们出道这么久只打毒贩子,但你们也有打错人的时候,单凭那三百条人命,缅甸军事法院就能判你死刑,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还能飞的了么?”吴安把他的事情一抖搂出来,江琦内心就是一哆嗦。
他不是为死去的缅甸兵而愧疚,而是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不承认肯定过不去,“我杀了缅甸兵又怎么样?那是他们该死,吃饱了撑的打不过蒙泰军,半夜在树林里瞎溜达,他们活该,死都让人看不起,打从1947年开始,缅甸兵就在山区围剿**游击队,现在打了快六十年,一点成绩也没有,我没见过世界上还有这么饭桶的军队。”江琦看人家知道自己底细,干脆就不隐瞒,有什么想法直说。
“你说的没错,缅甸军队是在不停的围剿他们,但没多少太大的收获么?那是因为我们中间缺乏你这样的能将悍将,我们的特工跟踪你们好几年,缅甸政府知道你是个有作为的青年,如果你加入我们,内战可以迅速结束,我这次从仰光来这里找你,就是正式邀请你。”吴安这次来是特招这小子参加缅甸军队的。
“对不起,我是个华人,中国才是我的祖国,缅甸内战和我不相干,爱打多少年就打多少年,我不愿意与饭桶打仗,免得把我的命搭进去,和你们干也发不了财,好了,我没时间和你耽误时间。”江琦伸右手准备拉开车门下车。
“可是你是在缅甸出生的,缅甸也是你的故乡,难道你希望看到这里的同乡整天逃难么?”吴安不擅长攻心之术,他的话对只知道杀人赚钱江琦来说丝毫没有作用。
“他们死活关我什么事,他们生活的不好,是你们缅甸军政府的责任。”江琦拉开车门下了车。
十几个穿便装的缅甸兵冲过来,端着AK-47把他包围起来。
“你就这么请人呀,就算你拿枪逼我参加缅军,我在战场上可以随时逃走。”江琦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手榴弹,高高的举起来。
吴安跟着下了车,对当兵的说:“都不许开枪。”他知道把这个杀人如麻的小子惹急了,他肯定会把手榴弹的保险拉开。
江琦的右手也没闲着,迅速拔出M9手枪,他一转身,对着门口的那个缅甸兵,缅甸兵害怕他手里的枪,站那不敢动,他就踢了缅甸兵一脚,然后用手枪指着其他几个兵,一闪身蹿到门口,踢开仓库门就逃走。
出了仓库,江琦收起武器,继续找了一辆车去了长途汽车站。
富安带着几个兵盘桓在北缅的山区里,他们沿途与土匪和毒贩没少打仗,零星的战斗中已经有好几个兄弟受伤。他现在想找到个一个好地方,这个地方要易守难攻,另外还要是个‘要道’,最好每天都有毒贩子的毒品运输队经过,这样他每天就能捞到‘猎物’打,可以在这里生存发展下去。
一条平缓的马道上,富安带着自己的八个兵一直向北走。
他身边的兵不多,也没频繁的派人侦察前边道路的两边,现在他只是看着地图摸黑前进,也不知道前边的路两边有没有埋伏。
富安手下的老兵都比较尽责,他们排成一个环形保护圈,有四个兵骑马走在富安前边负责侦察警戒,有两个负责殿后,另外两个一左一右,形成左右两面人墙,这样不管敌人的子弹从那打过来,都不会先伤到他们的主将。
十几个穷土匪正在路边潜伏,为首的留着大胡子,坐在地上不停的抽烟,用烟熏那些可恶的蚂蝗。
他的一个手下,坐在他旁边,“大哥,我们还几天没开张,换个地方吧。”
“你他妈的还能走动?老子都三天没吃饱了,不走不走,等抢到东西吃饱了再说。”大胡子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这几天他们子弹消耗量太大,因为没粮食吃,只好打山鸡野兔,自己的这几个兄弟枪法有臭,打一个野味要消耗好几发子弹。现在要留下子弹好好做笔生意,抢到了子弹、食物和钱,就能离开这鬼地方,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
一个光脚的小个子匆忙的跑到大胡子面前,“来人了,九个骑马的,马身上带着不少包儿,不知道是什么,那几个穿的还很不错,就干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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