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你不放心小睦和我在一起吗?”御守澈清爽而又略带恶作剧的招牌笑容又浮现在面庞上,他永远都在挑衅,“你这样,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小睦不放心呢?恩?”
临近黄昏,大家决定一起去买晚餐的材料,藤也大呼小叫地兴奋着,轮椅上的花座代竟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看着开开心心的她,像个孩子。
只有一个人不放心——越前龙雅。
“为什么她和你要一起留下?”他不满地嚷嚷着,把她护在背后。
“因为,我是这幢别墅的主人啊”不着边际,又非常靠谱。
“你!”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却又逐渐放松,他们是对手,是情敌,同时,又是朋友,所以,他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不自觉见了他就会和他吵起来。
“会长,你在这里可以吗?”临走,工藤旋不太放心地问道,那是担忧。
“呵,没关系的。”他庸懒地伸了个懒腰,玩世不恭地笑着,“帮我带一听维也纳咖啡回来吧,突然很想喝。”
“好,我知道了。”她必恭必敬——凡是他想要的,她都会尽力去做到,不管怎样,负出多么大的代价她都愿意去做。
因为她爱他,一直都是。
瞥过头去,能看到那个叫真宫樱睦的女孩子,很漂亮,很可爱的一个人,果然是招人喜欢的类型,温和,此刻鼓起的腮帮像是在生气,很贴近生活的感觉。
她不知道会长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只知道自己一直去做到最好——为了能够配的上他。
我们是不是彼此离得太过遥远呢?
“那,我们走了。”工藤旋鞠下一躬,反手关上了别墅悬关的大门——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工藤旋抓紧了胸口,感觉到一种刺痛的压抑,是你么,是你要出什么事么。
一路上,令堂时为了“动员”越前龙雅而“阴魂不散”地跟过来,旋靠在一个窗口,孤寂地望着外面。
外面,可以通到更遥远的地方吗。
会长大人啊,我好象已经陷进去不能自拔了,就算到了再遥远的地方,也都忘记不了你呢……
“真是的,为什么还不回来。”真宫樱睦百无聊赖地切换了N个电视频道,把遥控器扔到一边,抬头看到墙上复古式的挂钟已经指向6:00,“真是用那么久么?”
这里比较偏僻,又靠着森林,大概来回也要2个多小时,看来,他们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真宫樱睦跳下巨大的沙发,跑道露天阳台上,天已经快要黑透了,那种属于夜的寒冷和恐怖以一种邪恶的眼睛在窥视着大地上的一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哎?御守澈呢?
奢侈的别墅,漂亮的灯光自阳台上照射到森林中,那块空旷的地,晶晶莹莹的闪烁着一些白色的碎石子,像是天上的星星,还没深入秋日,树叶子以一种稀稀疏疏的黄绿色摇曳着,如风随影。
“你在愣什么?”真宫樱睦呆呆地望着楼下那个男人,蓝色的短发被灯光照射地恍惚了双眼,不真实的虚幻,是美丽的陷阱吗?“来呀。”他优雅地伸出右手,以一种极其高贵地姿势单屈膝,做出邀请的动作——他在邀请她下楼去,如同所有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公主一样,“我的公主……”
致命地诱惑力,磁石一样的吸引,就如同月亮总是围着地球转动,真宫樱睦走了下去。
有点踉踉跄跄,她的步子不稳当,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竟一步没踩稳直接摔进了他的怀抱里,脸红了的大片,那是番茄的乐园。
“呵,又撞上了么?”他轻抚她俏丽的短发,紫色,是种很美的颜色,“怎么还是那么不小心。”第一次,她也是这样撞上来的,再一次,也是,还有一次,仍旧是。
原来,我们的遇见只不过是无数次的相撞再去分离。
只能相撞,却不能相守。
是注定吗?
苦笑,蔓延。
“澈……”她推开他,深呼吸几口气,压下了凌乱的呼吸节奏。
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她根本就不该下来,毫无疑问,她爱越前龙雅,深深地那种爱,不自觉地就要去奉献全身心的全部,那种不能在分离的爱,她无法失去越前龙雅,越前龙雅也不能失去自己,他们互相依靠,他们互相牵制,他们互相爱着。
互相爱着。
只是如此吗?
不,不只是如此啊。
对御守澈,那是一种好朋友的友谊,自己失落时,他在身边,自己难过时,他也在身边。
越前龙雅和御守澈,果然不是同一类。
令堂时要让他离开她,她是那么担心那么忧愁,她说不能没有他,是那么果决,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勇敢得有些可怕,欲决的痛,只在他离开时才会延伸到心窝。
哦,原来,他们的区别——没有越前龙雅,自己会死。
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们的距离。
距离,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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