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神色庄重地道:“太上皇当年即位时候,赐给秦王、刘文静还有老臣三个人,每人两块免死金牌,如今秦王即位,刘文静已死,去年我儿律师开罪了公主,拿走了一块,当今世上仅剩下老夫这最后一块。这是太上皇的赏赐,老臣珍若生命,怎地被你偷去?”
“不是偷的。”何宣道辩道。
“你几次到老夫的府上来,献酒是假,其实就为了这块免死金牌吧?”
“大人,你想想。要是我偷了你的,敢在您老人家面前亮出来吗?”
“那是谁给你的?不说就是你偷的。”裴寂恨恨地说,全然不管自己所说的是歪理。
“不能说啊,大人。”
“不说?打入水牢,到他说了为止!”裴寂发怒了,暴跳如雷。这么大年岁的人,何宣道都怕他因为这股火,过去……
两个家丁拖着何宣道就往外走。何宣道心里暗暗叫苦,这次麻烦大了。
他没喊冤枉什么的,只是不停地骂一个人小乞丐啊小乞丐,你可害苦我了,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w.uukansh.所有倒霉事都离不开你,你这扫把星就给我出难题吧,这下我要是死了,算是再不用受你整治了……
想不到裴老头家里还有水牢,私设刑堂还是责罚下人的?反正里面水不少,人没一个,好像N久没用过,就是给他预备的一样。
何宣道被扔了进去,呛了一口泥浆水,回身想要冲出来,门已经被锁上了。他抓着门上的木桩,摇了几下,以他的力气,没有斧锯等工具的话,是万万破坏不了它的。
半天前,还做着将军的美梦呢,转眼之间咋成了阶下囚?虽说人生变幻无常,轮到我身上,怎么变得这么快呢……衰啊,衰,我的本质还是衰……
何宣道在水牢里胡思乱想,饥肠辘辘,最想的还是老婆唐溪贞,她还在娘家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呢,咳,我要是死在这里,就永远都看不见她了……
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别人啊,没文化害死人啊,有眼不识金香玉还情有可原,可我怎么能连简单的字都不认识呢!我大学毕业呢,到了唐朝怎么跟个文盲似的,弯弯曲曲的“免”字看成了“兔”字,还说什么我是属兔的……笑不出来,哭不得,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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