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碰到来接应他们的队伍后,和他们一起等着凯琳,远离危险后他才有空想凯林的事,和她在一起处事这么十几年了,竟然没发现她是个女的,他从没想过世上会有如此出色的女人,自己也太眼浊了。幸好她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想起她的聪明才智与她所发明的武器,他就……他又想起单于庭里,到底还有谁知道她是女子?苏勒?他不确定,其格勒?好像也一直把她当兄弟的样子看待,他可能也不知道,那单于?他想起单于平时看她的眼神,以前单于当众拥她还有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单于寻她的态度,他终于明白了,单于早就知道她是个女子的。再想到他平时与她称兄道弟的一些细节,他曾经怀疑过,可是又被她的出色给打消了他的怀疑。
他看向没醒来的稽粥,突然站起来,与力格泺说了几句,策马离开,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他突然很不放心,他边策马向前奔跑,边集中精力把双眼睁得雪亮雪亮地,生怕错过了她的身影。
“卡尔”凯琳见到卡尔策马向她这边奔来,他勒住疆绳。
“稽粥呢?”她问。
“与力格泺他们在一起,现在应该快醒了”
“呵,对他这种性格只能这样了”
“你,你没事吧?”在她面前他突然感觉说话没那么自然了。
“没事”
他上下打量她,见到她真的没伤了,他才放心,此时她已恢复男子的打扮,平平的胸围肯定是用布裹起来的,还有她故意用难以分辩雄雌的声音,他从没这么仔细的打量过她,他苦笑,单于平时还总夸他细心,原来他不过如此,还是被她骗了,而且这一骗就骗了十几年。
“我真的没事”她见他上下打量她的眼神,看得她都觉得怪怪地。
“没事就好”他掩饰自己的失态,将马调头。
“那我们走吧”她与他并肩走着。
“凯琳”
“嗯?”
“我,不会告诉别人“
“谢谢”她笑
“……不……不用”他竟会闪神?他悄悄捏了自己一把,心里一个声音对自己强调:她是左贤王,照样是以前的那个,没什么不一样的。
“帐里,冒顿招集所有大将,骑长等商讨下一步对付刘邦的的计策。
“阿爸,孩儿想成亲”稽粥突然开口冒出的话让整个大帐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他与单于身上。
冒顿也给他弄得吓了一跳,在这节骨眼上,这小子在买什么药?不过单于毕竟是单于,他很快就恢复原来平静的样子:“噢?长大了,不知稽粥看了哪家的姑娘呢?”
稽粥眼转移到边上的左贤王边上,凯琳想,这下头大了,她的眼睛向卡尔瞟去,又转向冒顿。冒顿看向自己的儿子,稽粥是他儿子,他不会不了解他的,看他的眼神难道他对凯琳…………?
“阿爸,孩儿看上的是………”
“单于,臣有话说”凯琳快速上前站一步,打断稽粥的话。
“你……”稽粥知道她想干什么“阿爸”他看向冒顿,眼神在抗议凯琳打断他的话。
“左贤王有话说就让她先讲吧”冒顿知道凯琳要拒绝。
“单于,臣觉得大王子已经长大,他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何况这是喜事”她不缓不急的说道。
冒顿与卡尔诡异的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其他人不知内情在底下议论纷纷都同意左贤王的看法。
“凯琳,你……”稽粥发现她的女儿身后直呼她名,听她这么说,以为她同意,高兴的在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但——”她说这字时,众人又屏住呼吸,因为她说话的方式,众人不是不知道。
稽粥睁着双眼,盯紧她。
“臣认为当下应以战事为重,至于王子的婚事嘛?臣觉得等打完这场仗再来个双喜临门岂不更好?”她向边上的卡尔使了个眼色。
“单于,臣认为左贤王说的不错,据报刘邦的大队人马已慢慢集中,看他是要动真格的,所以臣赞成左贤王的所说”
冒顿点头,微微一笑,“万骑长呢?”
万骑长其格勒向前跨一步:“臣觉得他们说得有理”他笑着转向稽粥:“到时王子大婚,臣还想无忧无虑的大喝三天三夜呢”
“对,等把汉军打败了,爱喝多少喝多少”一些大臣和各骑长们都喧哄起来。
“哈哈哈,稽粥,你的大事等把那刘邦打败后,再弄得热热闹闹的吧”他笑“不过想早点成亲就要更买力了”
“是”他看向凯琳的目光,有些让人读不懂的东西。
“好,各位现在就说说看,这仗我们应该怎么打吧?”冒顿扫了帐下众人一眼。
凯琳松了口气。
“…………”帐下众人窃窃私语。
“左大都慰你说”冒顿见他沉思,故而点他名。
“单于,中原人最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的士兵并不比他们差,可打起来我们却那么吃力,原因就是地不利于我们,我们对那些地方不熟,相反的,他们对我们的地方也不熟,所以臣主张把汉军引到我们这儿来打”
“…………”众人点头赞成。
“听说这个刘邦为人又傲又谨惕,只怕不易引来”一个老臣提出自己对刘邦的看法。
“那我们就先把他激怒”千骑长理格尔站起来。
“嗯”冒顿对底下的人都比较满意,只是他发现一个人一直都没开过口,他点名问道:“左贤王你呢?如何看?”
“单于,臣觉得他们说的都不错,先把他们激怒,再处处向他们示弱,人一但太傲了,他的谨惕性自然会降低,更何况,刘邦一向小看匈奴。”
“具体的左贤王可想好?”他双眼发亮。
“嗯”她点头。
“凯琳,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其格勒好兄弟一样过来拍她的肩,看到稽粥向他扫过来凛冽的眼神让他莫名其妙并汕汕地收了手。
“…………”她对其格勒一笑,“打虚仗。就是派人去打他们塞外的关口,赢就占领它,输了就撤,要打得又快又猛,输的时候也要撤得快,减少损失,死死纠缠他们,要打得跟真的一样,要他们有一种我们不让汉军向北进的错觉”。
“对,以刘邦那种傲气的人,我们越不让他向北进,他就越要进”腾利米自告奋勇“臣愿意带队去骚扰汉军”
“率五六千人马号称二万余,一定要打得对方恼怒”凯琳又继续道“其他人则马上把各部落兵力调回来,并藏好,年轻壮男女和牲口也是,让外人看起来很穷困的样子,对于留下的人则让他们对不认识的外来人说成是:匈奴怕汉军攻过来,像以前的蒙军一样,所以先撤回北部老家去了”
“嗯,这主意不错”冒顿看向凯琳沉思了一会儿:“攻打我们之前刘邦一定会找人来查探,左贤王”
“臣在”
“你说本单于要是给刘邦写求和信,你说他会如何?”
“求和信?”众人不明白的相互对一望,明明都已作出战略布署了,为何还要向对方写求和信?一些人开始私下议论起来。
“臣觉得刘邦进北的机会就会更大”
众人又不明白了,一会看看冒顿一会再看看凯琳,他们俩人像在打哑迷。
“嗯,不愧是左贤王,哈哈哈”总能和他想到一块去:“这事由左贤王按排吧,众位若是不明白的可以问问左贤王”看到有些大臣想站出来反对时,他又扔了这么一句。
“是,臣还有一事”她说。
“说”冒顿刚要起来的身体又坐回位上。
“去纠缠汉军的队伍最好能打着左贤王的旗号”
“好”冒顿想都没想一下就答应了。
在冒顿的帐里。
“我不同意”
“不同意?一走就是五年,这回说什么我也要你做我的阏氏,永远留在我身边”冒顿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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