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怔怔看着她苍白如雪的倾城容颜,在清冷的晨光中凄美冷艳。耳鬓边散乱的青丝彼此胡乱交缠,零乱的烟蓝宫装粘稠不堪。
颤抖的心揪结成一团,俊美脸庞上的惊喜微微一滞,深深的疼惜从湿润的深眸底慢慢蔓延开,谁能体会得到,这短短五个月如同千年一样漫长的幽禁,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若雨。”他不顾一切的箭步飞奔过去,伸手将女子僵硬的身子抱进怀中。修长的十指轻触到她凉薄的背冀,颤抖的心痛成一片。
他不知道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这是自己第二次看到如此狼狈无助的她。
在清冷死寂的齐宫,眼睁睁看着在睡梦中还在流泪的冰冷容颜,那时,自己就发誓,今生不会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一点点收紧,仿佛要把怀中人儿柔弱的身躯融进自己的骨髓。一双纤细的白皙小手在他身后缓缓抬起,静静环过他的腰身。
身后紧随而至的侍卫,默默看着深情相拥的两人,静静无声的退开,世界万物仿佛在此刻消散,一切前程往事早已冲淡了云烟,任谁也横插不进去。
夹杂着丝丝寒气的晨光在沉默中流逝,女子苍白绝美的睡颜安然恬静,一抹淡淡的笑意在男子薄薄的唇瓣边无声的绽开,他修长的五指掠过女子绝美的睡颜,轻柔的为她拭去眼角还未风干的泪痕。
待注意到她眉宇间堆聚的疲惫,浓浓的剑眉蹙起,轻柔的起身,横抱起怀中的女子向寒玉宫走去,无声的踏过崎岖的石路,径直穿过身后沉默的侍卫,在熠熠晨光中只余下一个不符年龄的英俊沧桑背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落幕的余辉映在叶飞俊美的侧脸上,安静淡然。他静静守在床塌边,握住一只纤细的小手,修长的五指轻拂过两排深深的牙印,满眼疼惜。
突然一股强烈的血流汹涌的直达他手心,他握紧了她颤抖的小手,这是怎么回事,睡梦中的女子娥眉紧皱,混乱的气息越来越粗重,他疑惑地掀开她手腕上的衣料,破碎的心顿时坠入谷地,一条深得让人无法想象的伤疤就这样深深凹进白皙肌肤的里层。
“走开。”她突然惊慌的醒来,拍掉男子的手,惊恐的用宽大的衣袖掩住伤疤。
“谁干的。”男子弯下身来,轻柔捧起女子绝美的脸颊,深邃的黑眸中却是漫天的怒火和腾腾的杀气,恨不得就地把那个人给垛了。
“你出去,你出去……”倾城的容颜因滔天的痛楚扭曲不堪,我蜷缩在锦被之中,顺手抓起身后的玉枕向他迎面扔过去,经脉中一次比一次汹涌的痛楚,会摧毁我所有的意志,我不想让他看到我那么狼狈的一面。
叶飞身形一闪,晶莹剔透的玉枕从他脸庞边飞过,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华丽的碎片在青砖上砰砰四散开来。
他对突如起来的变故措手不及的封住女子的穴道,躁动的气息立刻平复,寂静的寝宫只剩女子粗重痛苦的喘息声。
平躺在床塌上的女子面色惨白的看着男子抽出她的手腕,三指搭在那条丑陋的伤疤上,细细把起了女子剧烈跳动的脉搏,剑眉越皱越紧,连眉心都深深下陷。
最后满眼悲伤的对上了女子惨白的容颜,他不知道她当时流了多少血,才导致现在全身供血不足,经脉暴涨,痛不欲生。
看到她光洁额头上聚集的密密冷汗,现在来不及解释,他迅速解开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上的烟蓝宫带,除去女子烟蓝的宫装,将从腰间摸出的一排一念针,隔着薄薄的内衣,一根一根扎进暴涨的经脉中。
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漫天的痛楚慢慢缓解,我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叶飞苍白俊美的脸颊又一次模糊,我疲惫的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神秘的夜色早已落幕,寝宫之内漫天的烛光,丝丝暖气在向空中缓缓升起,我轻微的动作,马上惊醒了在床沿边浅寐的他,他激动地坐起笔直的身躯,欠身拂开我额前几根调皮的碎发,满眼温柔地问:“我叫人替你准备了晚膳,你现在要不要吃点。”
“我吃不下。”我轻轻摇头,自己虽说一天未进食,可现在确实没胃口,我看着疲惫的他,千般思绪涌上心头,一手按住他扶在我绝美脸颊上的手,将他的手心紧贴在我白皙的侧脸上,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会胡子的一念针。”
“这三年年来,我也看了不少医书,当然也跟胡子学了点。”他淡淡浅笑着对我说,我无法计量我那平静的三年中,他到底为我付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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