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剩了的神色显得是那么的模糊。但这种模糊却也更加剧了那人的恐惧,他挣扎着想要向后躲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他想要喊叫,但嘴里已经被堵上了袜子。那人在嘴里感觉到一股怪味,鼻子里也嗅到了袜子的臭气。他现在心里那个后悔啊!要早知道是今天这个样子,他早早的就把脚丫子给洗了,也不至于被自己的袜子给熏的差点再次昏过去。
剩了的长刀这次因为要横渡海峡,考虑到被海水浸泡后,墨色也就无法再附着在刀身上,所以他干脆也就没有再去做那无用的工夫。现在那把长刀就着微弱的光线,却仍是散发出了渗入皮肤里的寒光,只把那个人给吓得浑身哆嗦。
剩了也不说话,就只是用着那长刀在那人的眉心处微微晃动。就这么晃了大约有几分钟的时间,那人终于抵受不住从刀上传来的杀机。他的身子停止了扭动,嘴里也不再发出唔唔的声音,只用直勾勾的恐惧眼神看着剩了,盼望他能手下留情饶自己一命。
剩了的眼睛里有冰寒的异光一闪,他把刀从那人的眉心处慢慢下滑,顺着鼻子蹭过嘴巴和下颌,最后顶在了那人的喉咙处。然后他才又把塞在那人嘴里的臭袜子给扯了出来。
那人在袜子不再堵塞后,立刻就想大口地喘气以缓解紧张到了极点的心情。但剩了的长刀微微向前一顶,却是把刀尖刺进了那人的喉咙里一点。然后他用低沉却是狠毒的语气道:“不要出声,只要你想喊叫,我保证你的声音还没发出,刀就会扎穿你的脖子。如果不信的话,你尽可以试试。”
那人还没来得及喘进去的那口气立即就僵在了嘴里,他想摇头或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剩了的意思,但感觉到刀锋已经入肉,他却是死活也不敢再动上一动。于是在仓皇间,他只能用拼命地眨眼表示自己已经听明白了,同时他的身子却是僵硬的好象是他所躺着的那块大礁石,只能纹丝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姿态。
剩了看到自己地恐吓已经起到了作用,他把长刀稍微向后退了退,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回答。过会我会用同样的问题再问你那个同伴一次,只要是你说错了,又或者是故意骗我,我想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说完,剩了的长刀忽然间寒光一闪,就此隐没在他的肘后。那人哪里见过有人竟然能把一把刀用得如此神出鬼没。他现在简直怀疑自己是行的黑路多了,现在终于是遇到了鬼魅或是海怪,若是面对的是一个人的话,他却不相信会有人能具有如此飘忽怪异的手段。想到把自己抓住的竟然是鬼怪,那人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的牙关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嗑嗑的互相撞击着,在剩了把那把刀收起来后,他那脑袋恨不得能点的跟鸡啄米一样。
剩了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现在已经完全被他的气势所压制,连一点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于是便缓缓地道:“你们的血祭仪式是在什么时候举行,又是在什么地点如何举行?前几天是否抓了一些举行仪式所需要的女子来,她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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