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凡半眯了眼睛,将食中二指搭在剩了的手腕上。他的这个动作象极了老中医在给病人号脉,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手指根本就没有去触摸剩了的脉搏,而是保持了一种奇怪的频率在轻轻地敲击着。
随着他地敲击,剩了就觉得有一丝细细的寒流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上。每一次敲击都让那寒流在膨胀,虽然那膨胀的速度非常缓慢,但却也是毫不停滞。慢慢的,寒流从游丝状变成了细线,又由细线变成了手指粗细。剩了只感觉那股寒流从他的手腕蜿蜒到了肩头,又从肩头扩散开来,弥漫了他的全身。
寒流在刚开始时还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一经扩散后,却变的清凉惬意起来。在这种令人清醒又舒适的感觉下,他体内的力量也随之产生了一些共鸣。有潮水拍岸的波涛从剩了的四肢百骸中一波一波地冲出来,然后在寒流地引导下又分散成长江大河绕着他的身体缓缓流淌。每一条力量所汇集成的河流都互不冲突,各自按照一个特定的速度在奔行着。
刀凡敲击剩了手腕的频率越来越慢,但敲击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每一次敲击都能发出隐隐的“咚咚”声,好象是远处传来了沉闷的战鼓声。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剩了的脉搏也开始随着那频率在或急或缓地跳动起来。这种跳动的频率完全违反了人体正常的生理规律,但却让剩了感觉轻松舒畅极了。他体内的力量长河再次改变,每缠绕一周后,就分离出几条支流,本来喷薄滂沱的长江大河慢慢的变成了涓涓细流,然后就渐渐地沉伏下来寂静无声了。
窗外的日光已经斜下,但剩了和刀凡都沉浸在力量地交融和探索当中,谁也没有去注意时间地变化。姜海媚和王名不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待那么长时间却了无声息的原因,也曾因为不放心而悄悄地过来看了几次。但看到这一老一少都象是石雕木刻一般的呆坐在那里,对外界的事物不闻不问,再看到刀凡的手势和两个人脸上满足的神色,虽然搞不懂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但应该不存在什么危险,姜海媚只好又和王名再次悄悄地离开。
等到夕阳沉入到了海平面以下,一轮圆月东升了起来后,刀凡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松开了按着剩了手腕的手指。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拍打着剩了的手道:“真是没想到,李刚竟然把他一身的能力都灌注进了你的身体当中。看来他当时和我所说的将不久于人世却不是妄言。唉~!人生苦短,却也是谁也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想不到一个具有如此高绝能力的大师也不得不安天命。算了。斯人以去,徒呼奈何又有什么用。这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却也正符合天道流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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