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子莫如父,耶律楚材早见自己孩儿跟这人关系微妙,此时听孩儿话语,见其暗示,哪里还不明白,赶紧站起身,向王立走过去,说道:“方才多有怠慢,居士还请上座!”
王立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径直走到主座的左手边,真的坐了下去,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换做是别的权贵,别说是丞相了,哪怕是一国皇帝,王立连礼都懒得见……哈哈,穿越众都可以不鸟的人,轮回众会在乎?只是这耶律楚材,毕竟是传闻中跟文天祥做对比的人物,见见又没坏处。
众人坐定,自有下人看茶,耶律晋说道:“爹爹亲自南下,不知为了何事?”
耶律楚材叹了口气,脸现忧色,缓缓说道:“为父此次当了这个河南道宣抚使,名为宣抚,实为避祸啊!”
“父亲何出此言?避祸?避什么祸?”耶律晋听父亲所言,不禁耸然而立。
“唉!孩儿,这些年你在外做官,不知道朝中情况啊……大汗驾崩,如今朝中乃是皇后垂帘听政……朝中尽是些阿谀奉承、鼠目寸光之辈,为了一点私利权势,处处排挤我等先朝之臣!把整个朝堂搞的乌烟瘴气!我不过是谏言了几次,不曾想皇后听信小人之言,对我起了怨恨……长此以往,我耶律家怕是有倾覆之祸!”
耶律楚材语气沉重,“我便上了一道奏本,说河南地方不靖,须派大臣宣抚,自己请旨前来……”
原来蒙古国大汗成吉思汗逝世后,由第三子窝阔台继位,窝阔台做了十三年大汗逝世,又有窝阔台的皇后乃马真称制五年,之后是窝阔台的长子贵由做了大汗。
由于母后乃马真氏长期把持朝政,滥行赏赐,法制废弛,此时蒙古国内已经是政令不一,矛盾重重。贵由这厮上台后看到这个烂摊子顿时泄了气,也不想着奋发图强励精图治,本就体质偏差的他整天花天酒地,不到三年便把自己玩死了。现在是贵由的皇后海迷失垂帘听政……
“父亲大人可是开国功臣、三朝元老啊,海迷失那妇人……”耶律晋气愤地说。
“住口!”耶律楚材厉声喝道。
耶律晋也知自己失言,沉默不语,好在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透露出去,不过大厅中的气氛却是逐渐压抑起来。
王立在一旁听着这些蒙古国内部消息,不得不佩服蒙古的这帮女人啊!几年之间,连续出了两个垂帘听政的,这个时候蒙古实力应该降低了不少才对。
可惜……这个时候,汉人政权的大宋在干嘛呢?蒙古此时内部矛盾重重,不能整合力量南侵,抓准机会发展实力布置防线啊!……唉……多说无益,蒙古三次南下攻宋,不算中间的虚假和平时期,前后四十四年的宋蒙战争中,貌似不止一次这样的机会,南宋都没有把握住,每次都等着别人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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