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又走了一会,眼见这雪越来越大,只得放弃继续登山的打算。转了一圈,捡了个背风处的大青石,大袖挥舞之间,扫清积雪,王立坐下,拿出储存空间的粗布、兽皮、竹节等物,正准备收拾下支个帐篷好在此过夜,忽闻不远处似乎有人说话,立即收起东西,向着话语声传来的方向迂回过去。
“……你瞧我不起,难道我就非要你瞧得起不可?你爹爹是当世大侠、你妈妈是丐帮帮主、你外公是武学大宗师,普天下武学之士,无一人不敬重你郭家……可是我父母呢?我妈是个乡下女子,我爹不知是谁,又死得不明不白……”听着这声音,王立心中一动,是他!既然能遇到他,说明我还没有错路么!
“……哼,我自然不能跟你比,我生来命苦,受人侮辱。你再来侮辱,我也不在乎!”听着声音的主人不断吐露心声,王立皱着眉头,心想在暗处听别人发泄郁闷终究不光彩,于是慢慢退后。
“……你既然跟我爹是结义兄弟,为何不传授半点武功,却送我到全真教受人欺负……”
“李莫愁污言骂我姑姑,你们便都信了!你们瞧不起我,那也罢了,怎敢轻视我姑姑?我脸色难看,那是我气不过武氏兄弟和郭芙,气不过郭伯伯、郭伯母,你们便当我跟姑姑有了苟且、因而内心有愧吗?”王立走了十几步远,背后的声音依然不断传来,他拍了拍额头,曾几何时,自己也如此偏激,如此敏感……
“……姑姑!姑姑……你在哪里……”
……
王立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向着杨过的方向走去,脚下用力,使劲踏着积雪,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一边走一边不住咳嗽,却是要提醒杨过:有人来了!
“什么人!”杨过正躲在一处大石后面舔伤口,忽然听到声响,立即出生询问。
“杨少侠,又见面了!”王立站在杨过身前一丈处,微笑着说道。
“是你!”杨过微微一怔,立即认出了王立,毕竟这身装束极为特别,宽大的黑色长袍,绣着金色纹样,大红色里子,看上去低调、庄重、又有些奢华,常人见一次就很难忘记。
“在下本是打算登山赏玩一番,不想竟遇大雪,山路已封,上山固然困难,下山却更是危险,所以滞留山中多时,不想竟遇到杨少侠。”王立面带笑容。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杨过见此人颇有礼貌,作了一揖,向王立问道。
“王立,成王败寇的王,顶天立地的立。”王立慢慢说道:“上次匆匆一见,来不及介绍,不知杨少侠何以在此?”王立明知故问。
“……我在找我……姑……我师父!”杨过被问道伤心事,情绪更加低落,说罢就想继续赶路。
王立知道他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也不阻拦,在原地邀请道:“相逢即是有缘,不知能饮一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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