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拳法的境界（1 / 2）

谁说哑巴就不能当老师了，石小年对刚才自己所说的话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以及对哑巴当老师的更强烈的反对。反对自然是无效的，他此时分外怀念瘸子当老师的时候，实在是太温柔太体贴了。

哑巴的教学方式简单粗暴，扔进海里，多喝几口水，自然慢慢的就学会了。几次等到石小年被淹的精神恍惚，这才把他捞出来，然后稍作歇息，再次扔了进去。

就这样几次三番，三番几次，石小年也渐渐的摸出了一些门道，喝水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这个时候，哑巴才开始真正的教他如何运气，如何游泳，如何呼吸。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在水中想不被淹死并不难，在大海中想不被淹死稍微难了些。大海中的浪涛和暗涌，以及脚下的礁石等等，都是一个考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哑巴的严格指导下，石小年终于做到了在大海的浅滩上淹不死。

“好了，好了，咱们先告一段落，休息休息。”树荫下的瘸子忽然喊道，从纳物袋里拿出一些食盒，说道，“该吃饭了，吃饱饭接着锻炼。”

“奥。”石小年有气无力的答道，他只感觉浑身疲惫，肌肤无力，头晕眼花，压根没了和瘸子拌嘴的心思。

准备的食物倒是不错，一碗灵肉和一碗药粥，石小年吃罢饭，观想片刻，终于恢复了精力。

“在海中练拳，和平地上大不相同。你在平地上练拳，一开始平坦的地面，后来升级为坎坷不平的地面，再后来是设置障碍，下一步就是站梅花桩了。不过咱们既然临近大海，自然要结合地利环境进行训练。在大海中练拳，你不但要感受海水的阻力和浮力，还要注意风浪暗涌和潮起潮落，更要注意脚下的石头、礁石、坑洞、鱼虾等等，这对于你是一个全方位的考验。如果你能在海水中正常的练拳，视这些障碍为无物，那么你的五行拳便进入了另一个层次。”瘸子解释道，石小年默然，其中的道理也渐渐的想明白了。

道理是明白了，但是真正的操作起来，却是分外的难。不是被海浪拍倒，就是拳法打的乱七八糟，他再一次摔倒在海水里，被海浪带走了。挣扎着往海岸方向游去，不知道喝了几口咸水，这才免于一难。哑巴把他扶到沙滩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过来，然后便在沙滩上演练了一边五行拳。

拳还是那套拳，套路还是那些套路，打拳的人换成了哑巴，风格又是截然不同。瘸子打拳，拳风凛冽，出拳狠辣刁钻。而哑巴的拳势却是非常沉稳，一招一式大气凌然。石小年一套拳法下来，脚步凌乱，而哑巴一套拳法下来，沙滩上的沙子丝毫没有痕迹。石小年两相对比，慢慢的一种明悟从心头升起，好似抓到了什么，好似又什么没有，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在沙滩上练起了五行拳。

一遍，两遍，三遍，……，随着他心中的感悟，手中的拳法也在逐渐的发生变化。以前瘸子教他打拳，瘸子的风格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慢慢的他的拳法摆脱了瘸子的风格，开始有了自己的风格，虽然还不成形，还很稚嫩。

“原来如此，我似乎明白了。”石小年收拳，看着脚下的沙滩，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明白什么了？”瘸子问道。

“不知道，就是感觉明白了什么。”石小年摇了摇头，这种明白说不清道不明，没法用言语描述，而且他知道了大概的方向，离真正的明白还有段距离。

“天下各类武技，包括拳法、剑法、刀法等等，根据你对他的理解和掌握的不同，分为不同的境界。”瘸子点了点脚下的沙滩，用拐杖画了一条线，然后点上几个点，说道，“觉其势、明其意、醒其灵、凝其心、通其神，等你什么时候真正的明白，你便达到了五行拳的第一个境界拳势，察觉其势。”

石小年点了点头，朝着海里走去继续练拳，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先从浅水处练习，渐渐往深水去。海水中的少年在练拳，岸上的两人在围观，不时有游玩的人指指点点，直到夕阳西下，潮水上涌，终于结束了一天的练习。

结束后他并没有立刻上岸，而是直接坐在水中，观想了起来，很快的功夫，便恢复了精力。看着夕阳西下，海天如画，不由得有些沉醉了起来，前世的他哪有功夫这样欣赏美景，竟然有种不舍得离去的感觉。

他再次闭上双眼，练习起了定海经，忽然发现刻画定海经的速度竟然增加了不少，而且似乎变得更加的简单。定海经，莫非在海里练习还有加成作用？石小年心中琢磨道，不觉间竟然第一道符文成功了，真元刻画的符文完成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消散，而是化作了一道光印，直接进入了神种里面，符文进入神种之后，神种并没有长大，反而缩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