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见他神色有异,心下明白却不破,只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便又盘坐在榻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夔安心中一松,抬腿便往门外走去,一只脚还没跨过门槛,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忙又转过身来,讪讪地朝张宾道:“对了,夔安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先生。”
张宾连眼也没睁,淡然道:“有什么事但无妨。”
“支雄听绵上的人,呼延灼的独子呼延赞最近无故失踪了,”夔安轻声问道:“我在想,他极有可能是自己偷着出去浪荡了,要是他跑到介休或晋阳这样地方去,会不会对我们合力攻取介休有什么影响?”
“呼延赞不在别处,就在介休刘越的手里。”张宾闭着眼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抽,平静地道:“放心,无妨的,你只要注意别让呼延灼的人知道了就行。刘越虽把呼延赞抓在手里,却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用处,加上这几天他既要安排演兵,又要准备打千亩塬,诸事繁冗,千头万绪,更不会有时间去想呼延赞的事了。等夺下介休之后,你倒是可以拿他做筹码,好好和呼延灼叙一叙轻重主次。”
张宾虽离开了介休城,但他的却没错,刘越为了组织好定于后天进行的实兵演习已经忙得昏头转向,脚不地了。按理那天晚上他在县尉府已经制定好了详细的计划,w.knsh 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务,但整个演习准备过程中除了练兵的事不需要他操心之外,其他一应杂事全都是他一个人在尽心竭力地周旋。
没办法,谁让介休县里吃官饭的人这么少呢!刘越疲倦地坐在县衙的公房里,看了看手中一大叠的钱粮簿记和人员名录,郁闷得只想扯着嗓子放声大吼。属吏太少也就罢了,原本应该承担起后勤工作的县尉韩奎竟整整一个下午都没见到人影,听门下临时补过来的吏,韩县尉为了祈求演兵的顺利,独自一人到云龙巷去卜卦纳福去了!
刘越耐着性子在记有府库钱粮数目的册子上扫了几眼,只觉得册子上苍蝇一样密密麻麻的数字映得脑袋一阵阵发昏,他烦躁地将册子丢在案上,风一样冲出县衙,气咻咻地朝云龙巷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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