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新的一天来了吗?好……
——好痛!
睁眼居然会痛!
一用力就痛!
连呼吸都带着痛!
全身的脉都在痛!
这莫非是来自地狱的阳光吗?我果然还是死了吗?
不,死了的话是不会痛的,而且这毫无预兆的爆饿是怎么回事啊?嗯,我一定还活着。
——嘶...怎么会!连思考都是痛的!
不,怎么可能连思考都会痛……哎,话说这阳光好刺眼啊……咦?啊!完了!我肯定是被“吃人灵”咬了以后变成某种见不得阳光的灵类了!这种事情就不仅仅是漫画里才有的了啊!不行不行,再晒太阳肯定会灰飞烟灭的!
我忍受着动嘴会带来的撕痛喊了一声:“请把窗帘拉上!我会死的!”
这时犸亥的身影过来,把窗帘给拉上了。他熟练地在布条上写下小字:
“为什么不拉床连你九会死ア?”(为什么不拉窗帘你就会死啊?)
我正要回答,但疼痛并没有消失。这意味着:造成我疼痛的不是阳光,所以我没变成灵类,但是我肯定出了更严重的问题。
呜呜……
犸亥可能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写道:
“你又不是怕阳光的令类。你只是全身令卖破列二一。”(你又不是怕阳光的灵类。你只是全身灵脉破裂而已。)
“什么!!!全身灵脉破裂!!还‘而已’!!?”他这一句话就把我吓得直接坐了起来,当然,我也狠狠地全身撕痛了一下。
Ohn!伟大的黑铠神啊……
此时,剑豹拿着几串烤鱼来到我身边,我看见剑豹和犸亥相互吵了几句,过后,剑豹把鱼拿给犸亥,接过犸亥手里的笔,扒下上身的衣服写道:
“这个山里人说你会‘希诺恪愈合术’,恢复能力很强。你的肘伤已经结痂,看样子血液也再生到可以维持生命活动了。现在还有整条右手的肌肉撕裂、全身灵脉破裂和肺部气脉受损需要慢慢恢复。所以说最近就不要修炼了。”
看来,我又被希诺恪愈合术救了一命,真是谢天谢地,也感谢Dht。但是,不要修炼这种事对我来说却是极大的打击……我的时间真的很紧。
时间紧是肯定的,但我现在的情况就是不允许修炼——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让身体恢复过来,所以我应该利用好希诺恪愈合,就现在而言我只需要大吃大喝补充营养就好。
“吃的。”为了减轻讲话带来的脉痛,我得尽可能地,一个词当一句话讲。(彷哉既视感)
一旁一直在给烤鱼扇风的犸亥从一根树枝上取下烤鱼,手捏着鱼尾巴,电了一下,很神奇,鱼肉从鱼骨两边分离、卷起。他撕下其中一卷,直接整个地塞进我嘴里。扇过风的鱼并不那么烫嘴了,我忍着脉痛把鱼粗略地咀嚼到可以吞咽就吞下去,没办法,太痛了。
犸亥的嘴形在说“忍住”,然后反复对我喂食。不管痛不痛都得吃下去,要想快点好起来就必须得这么做,希诺恪愈合就是这种消耗量巨大的术。
吃!
我吃!
……
这种地狱一般的生活就这么进行了整整三天,我可终于熬出了头,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可见这次的伤是有多重,就算有希诺恪愈合术都花了三天来恢复,要是我没有希诺恪的话,恐怕早就死掉了。
Hever,这个“自由活动”好像跟我所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虽然说是“自由活动”,其实还是受到诸多限制的:首先,我的整条右手都被裹上绷带夹板固定,也就是说我只有左手是自由的;其次,是我的活动频率,我的灵脉三天前还是支离破碎,现在的情况相当于是“用一层透明胶布修复的千疮百孔的水管”,要是我控制不好,灵流太快,灵脉二次破裂,基本上就终身残疾,问题就真的很严重了;最后,是我的肺部的气脉,肯定是我那天在山上呼吸太猛,本来就承担不起这么大气能的肺部气脉过度运转导致损伤,现在可好,我既不能喘气,又不能深呼吸,也不能叹气。也就是说,这个“自由活动”,只不过是让我摆脱酷刑一般的脉痛的折磨,能够下床走路,能够自主喝水进食,自己打理卫生——而且一定是轻轻的,慢慢的。
要怪就怪我睡了那一觉,把叫做喰灵的吃人灵类引过来。
事实上,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还是赶快吃些东西好了。希诺恪愈合术对灵力的消耗是很大的,在我没法正常使用灵力的时候,还是乖乖靠吃东西来为愈合提供能源吧。
按理说,我的恢复期不应该被打扰,可计划就是不如变化快。本来这一天也应该像前几天那样,玩命一样地塞完七八条鱼的晚餐以后,回到床上睡觉。在我闭眼睡去后不久,床边的窗玻璃突然就碎掉了,我被惊醒,抬眼看去,窗框外有一个人影。
这不是喰灵吗?!
我看着它,它看着我,彼此都明白对方将要做什么——唯一的区别在于:它知道我会逃跑,便加快动作爬进来;我当然也知道它要吃我,我却不能赶快跑开。
“犸亥老师!剑豹大叔!”我承认我是真心不愿意像这样呼救,“有喰灵爬进来了!!”但我还是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尽量快地走路,一边大声地呼喊。
犸亥没有来,剑豹也没有来——没人?是!我这不是死定了吗?管不了了,反正怎么都是死,不如驱动灵力试一试,我驱动灵力,很遗憾,我所有的灵脉都炸裂了,我毫无悬念地,直直倒在地上,这时喰灵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呼——呼——唔……”我的手疯了一样地抱住脖子,没断,头还在脖子上;绷带,夹板,耳聋,一样都没少。呼,是个噩梦。呼,还以为被吃掉了。
看样子我可以稍微喘息喘息了,肺部气脉正在迅速痊愈。
可是好冷!
是寒冷导致我做的噩梦吗?
不对,我怎么会睡在雪地里?我坐起来,寒风吹过我化雪染湿的半边衣服。我张开嘴,想要喊犸亥或是剑豹——
不,不能喊!要是又把喰灵引来,噩梦就要成真了。
自己回小屋吧。我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身后的雪地上竟有一大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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