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青年心下嘀咕,眼前这少年,显然不止只有几分蛮力,那条大狗身躯肥壮,少说也有八九十斤,被他脚下微动,便踢出数丈开外,若非有深厚内力,绝难办到。换成自己来踢,可万万做不到。
看李龙烟站在当地,洋洋自若,似乎有恃无恐,难道这少年当真武功极高?又或者,还是有什么极硬的后台?
他咳嗽一声,说道:“在下飞鹤门宁风,不知少侠是哪门哪派,与我等有何过节,请少侠把话说清楚,也好有个了结。”
李龙烟道:“了结什么?我不认得你,也不认得他们,更不认得这条狗,和你们完全没有过节。我只是见不得恶狗伤人,故而出来相救;这狗刚才还想咬我,我踢死它,也算是自保。倘若这狗咬伤了我,咬伤了那婆婆和小女孩,你们也要陪钱罢,现在我替你们省下了银子,就当是赔这死狗的费用吧。”
躺在地上的一干人听了这话,都气得要死,这小子这番话,竟是说这条狗是白死了,大家就此互不追究。那薛少更是破口大骂,说我家的狗是名犬,岂是你们这般乡巴佬和叫花子的贱命所能比得?便咬死了你们,也及不上抵我的狗命。
旁观众人听了这话,无不失笑,更有不少人发出嘘声。
宁风心下暗骂那薛少愚蠢,如此说话,激起众怒,便有理也没理了。
他打断薛少的话头,对李龙烟道:“踢死了狗是小事,但我们这几人,却都被你所伤,你总不能不管不顾吧。不如这样,每人一百两银子的汤药费,这里总共四人,一共四百两,你拿出银子来,此事便当了结,如何?”
李龙烟冷笑一声,正欲反唇相讥,那薛少却又叫嚷:“风哥,你傻了?就这穷酸小子,哪里拿得出四百两银子!我也不要他银子,你给我打断他两条腿,废他一辈子!”
宁风脸上肌肉抽动,横了那薛少一眼,心想:“你这笨蛋,我若有把握打得赢他,还用跟他废话这么久?”
李龙烟道:“你们的命这么值钱,我可没有银子赔。事情起因,全在于你们。我看他们几个神完气足,也没受什么伤,还需喝什么汤药?宁公子,你就别用这个来讹诈我了。”
那躺着的几人听李龙烟这么说,立即呼天喊地的叫嚷起来,摸腰的摸腰,抚胸的抚胸,说自己伤重难治,只怕今晚便要死了。
李龙烟看着他们,小脸也是一阵抽抽,没料到这几位富家哥儿姐儿都这般做得出。
宁风一咬牙,朗声道:“这位李少侠,你若就这般离去,我们几个的脸面可全都没了。你既然没有银子相赔,只好请你留下一手绝技,如能胜得我宁风,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说罢上前两步,冲李龙烟一拱手,随即左掌前伸,右掌护胸,做了一个起手式。
李龙烟叹了口气,心想这一架终究还是要打。
王三崔五见李龙烟要和大人打架,大为担心,一起跑上来,便要拉劝。
李龙烟冲他们摆摆手,眼见这宁风架势都已拉开,想避战是不太可能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