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邢陵突然停下来,猛地抓起女老板的右手,撸起袖管,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守宫砂。
“我并没有想要吃你的意思,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你有这个秘密,只是觉得好奇,便来试探一下你。”邢陵从女老板身上爬起,坐回到檀凳。
“让爷见笑了,”女老板从地上慢慢坐起,美眸中的清泪还未完全擦拭掉,脸部的泪痕让人有些怜悯。
“能否告知你的名字吗?”邢陵给她倒了杯茶。
“小女子叫仇杜若,”女老板道。
小女子?邢陵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眼前这位明明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形象,
杜若见后,有点生气,但又马上气消了,道:
“我曾经在外颠沛流离,跟一位怪术士学过易容之术,现在这模样,便是易容出来的。”
邢陵见杜若走在面盆前,往里面滴了几滴药水,然后用盆中的水擦拭着自己的脸蛋,
之后立刻转过身,邢陵的眼睛如同被蜜蜂活生生的蛰了一下,不停的眨着双眸。
太不可思议了,眼前此人简直比刚才的女老板年轻足足二十岁,脸蛋俏丽,艳光四射,夺人心魄,美艳不可方物。
“虽然我很吃惊于你的易容之术,但更好奇你的守宫砂?”邢陵如绅士般搀着杜若坐下。
杜若细想了一下,面容惆怅道:
“说来话长,我母亲从小在青楼里伺候客人,在我七岁那年她便死了,我不愿留在那里,就逃了出来,
当时我孤身在外,无依无靠,无意间遇到了那个术士,他愿意收我为徒,随他学艺,但作为交换,要在我体内种下一种奇毒,
这种毒需要寄生在女体内十年,而且条件也非常苛刻,一定要是处女之身,我当时孤苦伶仃,为了生存下来,便同意了,
他要求我在十年内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因为一旦破了处,此毒不但研制失败,还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伤害。
术士知道我是从来青楼出来的女子,为了避免我偷偷跑去寻欢,便在我身上点了守宫砂,”
“既然你不能**子之身,为何又要开这个酒楼呢?这岂不是很容易引火烧身,”邢陵继续问道。
“爷有所不知,我从术士那里离开后,因为无才无德,没有一个商家愿意收留我,后来一路走到一个陌生的城镇,被招进一家酒楼,那里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我在里面负责洗碗筷,因为我曾经在青楼待过,所以对于酒楼的业务还是非常熟悉的,酒楼不像青楼,如果不是专门负责陪客人的姐妹,老板是绝对不会强迫他们顺从,这也是我选择酒楼的原因。
我在那里足足工作了六年,后来因为老板得罪了权贵,酒楼被当地衙门封了,所有人走的走,逃的逃,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老板身边,老板见我无亲无故,视我如己出,决定带我一起来京师继续经营新的酒楼,可惜造化弄人,酒楼开张才不到一年,老板得了重病去世了,在他临终前,特地将酒楼托付给我。”杜若对邢陵毫不隐瞒,坦然向邢陵说明一切。
“原来如此,那如果这种毒研制成功了,对你的身体会有危险吗?”杏林问道。
“十年内,此毒无任何危险,但十年后,就不知道了。”杜若低着头道。
“如今是第几年了?”邢陵问道。
“快十年了。”杜若道。
“那个术士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了?”邢陵道。
见杜若没有回答。
邢陵知道一切真相后,感觉心里似乎多出了一份空虚感,如同知道了魔术背后的秘密一样。
“请问爷是何时发现我身上的守宫砂?这个秘密整个酒楼只有我自己知道。”
“你叫我邢陵吧,别总是爷不爷的,”邢陵接着道:“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第一次说要上你,纯粹是因为你一心想给我找姑娘,我想吓唬吓唬你,在我把你的手按在墙上时,便发现了上面的守宫砂,”
“不过...”邢陵还没说完,又用食指挑起了杜若的下巴,拇指轻轻划过她润滑的香唇,接着道:“如果我不知道守宫砂之秘的话,我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吃掉你的。”
说完,邢陵便离去了。
......
回府的路上,
此刻已经步入黄昏,邢陵在街上边走边思考,一直在猜测醉霄楼的算账伙计到底是不是那个术士,依他的判断,至少有八成的可能。
突然,他看到街上有人在围观什么东西,想上前凑个热闹,挤进去一看,原来是象棋,当下正是一个少年和一个老翁对战,邢陵发现他们的计分方式好像是以手上的绿签进行统计,少年手上的绿签有五条,老翁手上有六条,可见这应该是最关键的一局。
正因如此,他们二人互不相让,虽然棋牌上的这场战争不见刀刃,不见血,但却杀机重重,如履薄冰,处处为营。
邢陵对他们的布局一清二楚,因为他们用的招式,邢陵早在好几年前,和路边的老人下棋时,就已经用烂到不能再烂了。
这时,围观全场突然变得一片寂静,因为少年陷入了困境之中,不知所措,邢陵一眼看出这是老翁布的一个极深的局,可见,他一定比少年要更加高瞻远瞩,所能预测的步数要比少年多得多,他心中一定也知道这点,所以一直都泰然自若,
还没一壶茶的功夫,少年在棋局里越陷越深,他似乎自己也看出了端倪,只是自己还在垂死挣扎,拼命挽回。邢陵佩服这位少年的天赋,看似黄口之年,竟然能和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较高下。
最终,在旁人看来似乎还没结束的局,少年却不愿再下,因为他已经看出了输赢,的确,邢陵也看出来了,虽然表面上并没有结束,但八步之内,必出胜负。
人群逐渐开始散开,邢陵觉得这位老翁还挺厉害的,便决定上去讨教一番。
他拿出一块金币,对着老者道:
“前辈,请吧。”
老翁一脸疑惑的看着邢陵,这时,他身旁一位衣冠端正的人道:
“你是哪位?这局比赛已经结束了。”
“这里不是赌棋吗?谁赢了谁拿走钱?”邢陵道。
周围人一听“赌棋”二字,每个人都显得很恶心的样子,如同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赤***正在沐浴,各个表现得正人君子一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