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自从进入龙凤学校和肥仔冬同班,俩人甚是投缘。肥仔冬的父亲苏二长期在外地做生意,虽然家庭比较富裕,阔屋大舍,但很小在家。
肥仔冬的母亲见龙飞是儿子的班长,又生得眉清目秀,自然十分喜欢,叫他周末有空和肥仔冬一起来家里帮儿子温书,吃个饭。
这样一往二来,龙飞竟把肥仔冬的家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渐渐地很小去丁家村找丁小兰玩了。
这个星期六,龙飞在肥仔华的家里认识了他母亲家姐的儿子秦浩维。
他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分配到龙门县城南派出所任所长,趁星期六休息前来探望姑妈。
秦浩维听姑妈介绍说龙飞是一个锄强扶弱的人,便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客气一番后,龙飞见他愁眉不展,似有心事,便开口问道:“叔叔,因何事愁眉不展?”
秦浩维见问,“唉”地叹了一声,然后说,“我初任所长,日前翻阅旧案,发现一宗奸杀案的判决可能有错,因此,愁眉不展。”
龙飞顺势问起那宗案件发生的经过。
于是,秦浩维把此案的经过向龙飞述说了一遍——
原来,龙门县郊区顶村有一猎户,姓丁,名叫大牛,中年丧妻没有再娶,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叫奕妹。
丁大牛含辛茹苦抚养女儿,好不容易,奕妹长到十八岁了。
俗语有话:十八姑娘一枝花。奕妹也出落得美貌如花,心灵手巧,对父亲十分孝顺。
丁大牛把女儿视作掌上明珠,疼爱有加。
媒婆见丁家有女初长成,日日上门提亲。
但奕妹十分怜爱孤独的父亲,丁大牛亦认为女儿年纪还轻,不舍得离开她,所以未谈婚事。
岂料,就在这一年,突然飞来横祸。
一日,丁大牛上山打猎回家晚了,见家门敞开,情知不妙,马上大声叫喊:“奕妹!”却不见女儿回应。
丁大牛急忙打开电灯,只见女儿赤身被绑在床板凳上。
丁大牛急忙上前,用手放在奕妹头上的人中处,发觉已经停止了呼吸,床脚下却留下了半截舌头。
丁大牛立即跑到派出所报案。
前任胡所长是一个办事轻率之人,即命办案人员到现场验尸并下令搜捕凶犯。
几天后,办案人员在一间破庙里把一个断舌头的男子缉拿归案。
这名男子胡姓,单名一个天字,岗根村人,是个好食懒做、四处浪荡之人。
开堂审讯时,因为这名男子舌头断了,说话含糊不清。
他说的大概意思是:那天傍晚,路过丁大牛的屋子,见大门没关,便溜进去抱住奕妹亲嘴,不料被她咬掉了舌头;他疼得要命,急忙逃跑并没有杀害奕妹。
胡所长吃力地听完胡天的供词,却不相信,便把他按奸杀奕妹论处。
龙飞听完秦所长的陈述后,说:“所长明察秋毫,怀疑这宗是冤假错案颇合情理。”
接着,龙飞分析了此案的疑点:
胡天被奕妹咬断舌头之后,必然是疼痛不已,在原地打滚。那么,胡天还有什么心情再施暴作乐呢?
而且从现场来看,凶徒是解下奕妹的裤头带绑住她的手,再剥去她的衣裤。照这样推理,作案者肯定不只一人,凶徒也不会是断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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