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叔,看来,你现在还不能够行走。”龙飞关切地说。
冼北宽悻悻地捶打着右脚:“唉,这腿呀,真是不争气。”
“怎么办呢?”看着冼北宽那尚在红肿的右脚,知道他如果再强行走动,那伤口肯定会有血涌出来,龙飞不禁犯起愁来。
龙飞在心里嘀咕:事到如今,唯有一个办法,就是背了。
龙飞对冼北宽说:“宽叔,我背您下山吧。”
冼北宽听后犹豫不决:“这……这……”觉得这样做实在过意不去,连连摆着手,“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龙飞故意把脸一沉,“我也是山里人,什么的苦我也挨过,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宽叔,您也别再推搪了。再说,我一会还要在你家中吃开饭呢。”
龙飞还想到了什么,向冼北宽道:“待我再去采摘一些蛇舌草,带回去煲水给你喝,这样就会尽快消解你身上残留下来的蛇毒。”
“大恩人,你为人处事,真是想得十分周到。”冼北宽充满了感激。
龙飞去采了些治蛇伤的山草药,替冼北宽收捡好散落的弓箭和其它物件,再蹲下来,弯下腰,让冼北宽趴在自己的背后。
冼北宽面对弯着腰的龙飞,还在犹豫不决。
“宽叔,我背你回家,您家里的人正盼着您回去哩。”龙飞催促着。
“那……大恩人,实在难为你了,”冼北宽只好趴到龙飞的后背上,低头朝着那只猎狗说了一声,“阿汪,走,我们回家去。”
阿汪昂起头,“汪、汪、汪”地叫了三声作回应后,跑在前面引路。
龙飞见阿汪肚子鼓胀胀的,问冼北宽:“阿汪是不是有了身孕?”
冼北宽看着前面阿汪:“阿汪呀,就要生小狗了。临出门时,我不让它跟来,但它还是偷偷地跟在我后面,真拿它没办法。”
龙飞赞道:“阿汪如此关心主人的命运,真是主人的忠实贴身卫士呀!”
冼北宽连连夸赞:“大恩人,你说得贴切,不愧是个书书人。”
龙飞弯着腰,待冼北宽趴在他的背后,再挺直身子站起来,艰难地迈开步伐,跟在阿汪后头,朝山脚走去。
不一会,来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直通山脚之下。
这是一条贯通岭南山区与台海、阳江那边海滨的一条古驿道。
龙飞见古驿道有人,便说:“宽叔,还有其它下山的小路吗?”
冼北宽是牵牛山人,对周围环境十分熟悉,指点着龙飞往便捷的山间小路往上走。
龙飞背着冼北宽爬山十分吃力。但龙飞咬着牙关,一步一脚印地往山下走。他知道,每下山一步,就离目的地近了一步。
龙飞背着冼北宽,经过一个金瓶似的平山湖。
平湖里清水粼粼的湖水,源自高山上的溪流,如瀑布飞流而下,飞珠溅玉,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下面是涌泉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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