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北宽接过刚才话题,“阿女,你爸今天历此一劫,是因为遇到了大恩人。我打算今晚在这里摆上几桌,请你姑姑和村里的乡亲父老来热闹庆贺一番。”
冼小莉听了,脸上免强挤出了些许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好是好……但是,姑姑她,恐怕来不了。”
冼北宽急问:“阿女,你姑姑怎么了?早几天还好好的……”
冼小莉见问,“唉”地幽幽叹了一声,便将今天的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冼小莉的姑姑在半个多月前上山采集雨露、鲜花,不小心掉落山崖,看了好几个跌打科的医生都不见好转。今天冼小莉不用回学,便去探望。
冼小莉见到她姑姑躺在床上,面黄肌瘦,青筋凸起,目光呆滞,与过去那个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姑姑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冼小莉说到这里,顿时大为悲伤,竟至悲从中来,哽咽着说:“真是人生无常呀……”
龙飞一听,猛地站起来说:“学姐,我们现在去看你姑姑。”
“先吃饭才去吧。要不,饿坏了身子,我们可承担不起。”冼小莉边说边过去帮手洗菜。
……
吃饭时,冼木辉听妹妹介绍说龙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便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客气一番后,龙飞见冼木辉愁眉不展,似有心事,便开口问道:“辉哥,因何事愁眉不展?”
冼木辉见问,便说,“我初来乍到本所,日前翻阅旧案,发现一宗奸杀案的判决可能有错,因此,愁眉不展。”
余金华在一旁打断说:“吃饭不得说工作上的事,兔致影响心情。”
冼木辉顺势夹了一块鸡腿给余金华,说道:“是,母亲大人。”
龙飞吃完饭后,在冼小莉的引领下,来到了她姑姑的住所竹叶庵。
冼小莉的姑姑冼小慧,法号净慧师太,她见到侄女带了一个陌生男子进来探病,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好想起身坐起来,但力不从心。
龙飞见状,赶紧过来劝说:“师太,您还是躺着吧。”
龙飞一声“师太,令净慧师太犹如打了一支强心针,顿感浑身血液沸腾,死黄色的脸泛起一阵红晕。
俗语有话:痛则不通,通则不痛。霎时之间,净慧师太瘫痪了几天的右腿开始有了反应,且感到没有那么疼痛了……
净慧师太点了点头,显得很平静:“我这个人命苦,注定要捱苦受罪的。”
说话间,龙飞发现净慧师太不时用手在身上搔痒,便关心地问:“师太,您这是怎么啦?”
“没……没什么……”净慧师太虽然这样回答,但身上的瘙痒是无法一时控制得住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抓起来。
龙飞认真地察看着净慧师太的皮肤,见上面有许多高高低低的红色斑点,便指着她的皮肤,问道:“啊,怎会弄成这样?”
净慧师太皱起愁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到山上去采集雨露、鲜花,不小心掉落山崖下的一个灌木丛里,跌伤了脚,当天夜晚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全身燠热,皮肤越来越痒了。”
龙飞把左手伸向净慧师太:“师太,我替您把把脉。”
龙飞说的这番话,是有一定把握的。他在龙村时,曾经跟村中的老郎中阿天伯学过一些中草药知识,到山上玩耍时也会采些草药回来,有小病时可自己料理。
龙飞九岁那年,他母亲回娘家认识了龙知章老先生。
老先生在京兆学校执教,对古典文学颇有造诣,唐诗倒背如流,成为远近闻名的龙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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