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在庵堂里饮斋时,冼小莉的二叔也到竹叶庵探望他妹来了。
冼小莉的二叔叫冼大雷,四十开外,中等身材,生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性情刚烈,是村里一名好猎手。他一踏进庵堂,见净慧师太师太身体已恢复了健康,行走自如,朗声道:“恭喜老妹康复。”
净慧师太师太拱手施礼道:“二弟有心了,最近上山狩猎可有收获?”
净慧师太师太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她好问吾问,却偏偏问他上山狩猎的事。
净慧师太师太上山狩猎话一出口,冼小莉连忙向她使眼色兼摇手,暗示不要再说下去。
她知道,那天龙飞砸烂的那两个木箱就是她二叔装的。
净慧师太师太不明侄女的意思,正想开口问,只听得冼大雷“唉”地叹了一声,对净慧师太师太诉苦道:“阿妹,我可就惨了。”
净慧师太师太急问:“此话怎解?”
冼大雷怒气冲冲地说:“我放在茶树林那边用来装马骝的那两个木箱被人砸烂了。哼,如果被我查出是谁,我非打断他的脚骨不可!”
龙飞一听,先是一征,见冼大雷在生气,他却笑了起来,将右脚伸出去:“叔叔,你就先打断我的脚骨吧。”
冼大雷一听,刚平息下来的怒火一下子又猛地窜了上来,从门角抄起一跟木棒。
冼小莉见状,挺身护着龙飞:“二叔,慢动手,有事好商量。”
冼大雷火爆爆地用木棒指着龙飞喝斥:“你、你、你!你这个坏小子,为什么要砸烂我的木箱?”
龙飞坦言道:“那天我和学姐上山采药时,在茶树林中见有两只马骝仔伸手进你安装的木箱里,却不会抽出手来,连声惨叫,太可怜了。我只好将木箱砸烂,放了它们。”
“你……你说什么?上山采药?还叫我侄女为学姐?难道你?”冼大雷一脸的惘然,一脸的疑问。
冼小莉连忙向她二叔解释了一番,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面前的龙飞,又是自己亲人的救命恩人,相比之下,那两个木箱算得了什么?冼大雷此时又怎好意思去打他一顿呢。
突然,从竹叶庵外面传来几声“嗷嗷”声,随即,两个身影如旋风般卷了进来。
这两个身影,是被龙飞那天在山中出手相救的那两只马骝仔,它们在山中摘到两个又大又熟透的沙梨,正想吃时想到了恩人龙飞,便舍不得吃,寻找来到洗家村时,正巧见龙飞他们来了这里,便如旋风般卷了进来。
龙飞蹲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它们:“阿精、阿灵,你们都好吗?”
“嗷、嗷!”两只马骝仔叫着点点头,各自伸手将一只沙梨递到龙飞面前。
龙飞接过沙梨,一阵天然的香气扑鼻而来,朝沙梨咬了一口,一股清甜的果汁从口腔往下流,齿颊留香,沁入心脾,啧啧称赞道:“哟,好香、好清甜呀!”
冼大雷指着两只马骝,向龙飞问道:“它们就是你砸烂我的木箱救出来的马骝仔?”
“嗯。”龙飞点了点头,打趣地说,“叔叔,您看,它们还知道别人对自己有恩,就想着要回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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