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正言语间,忽然对通天眼问道:“掌柜的刚才可是提及那古蜀国遗址在今川中的广汉县!”
通天眼心思缜密,眯着眼开口答道:“怎么,莫非沈老先生有意于此……”
老道士虽然与通天眼才相交半日,但心底却已经认可其为人,于是推心置腹道:“实不相瞒,老夫我从湘西来到江浙,但见这一路上流民无数,我发丘一门做的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但发丘自古亦存济世之心。老夫有意盗的一处大墓,取出金玉倒换银元以赈济流民,适才听闻足下言道古蜀国遗址在今川蜀广汉一带,故有此问。”
通天眼佩服道:“沈老先生高义,晚辈佩服。根据《史记》等古籍的记录,不难推断出古蜀国确实在今广汉县。而且在下做的是倒卖古董的生意,曾在偶尔间听闻蜀中广汉县一带曾出土过几件极其精美的青铜器件。若在下没猜错,古蜀国的遗址肯定在广汉,沈老先生不妨亲自入川,到时候凭借老先生手里的发丘绝技,定然会找出那古蜀国遗址的所在。”
老道士感激道:“既然如此,老夫替流亡的百姓谢过足下了!事不宜迟,老夫这就回去组织人手,准备妥当后,就亲身赴川!”
通天眼也是道:“若老先生看得起在下,沈老先生此行出土的物件,在下可代为联系上海等地的买家,争取卖个大价钱。沈老先生放心,此乃先生为民的义举,在下也是诚心相助,所倒换的银元在下绝不从中取利!”
老道士抱拳后,起身欲告辞,通天眼忽又嘱咐道:“这件圆鼎既然放置在天地乾坤锁中,定然不是凡物,说不得对老先生此次川蜀之行有大帮助,老先生应妥善保管。”
老道士谢过通天眼,将圆鼎放回腰间布袋,然后戴上斗笠,出了仙源当铺,冒着清雨回到张家那处锁行。
老道士先将此行经过告之玄音大师,张淮山和沈希言三人,然后商议道:“一时半会咱们也寻不得龙楼大墓,灾民确是一天比一天多,而这古蜀国铸造的青铜器含铜量如此之高,必然能卖出好价钱,我等不如就往川蜀走一遭!”
“不妥,不妥。这青铜器物大的有数千斤之重,小的也有百十斤,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无法运出来啊!”玄音大师一语直戳要害。
张淮山亦出言附和:“蜀地距沪上约有两千里之遥,而且把青铜器物运到上海,就算是走长江水路,最快也得走一月时间,用时太久难免遭生变故。”
老道士似是早有预料般,嘿嘿道:“几位的考虑老头子我怎会没有想到,如何运输的问题我已经有解决办法。人手问题我自有办法,只要遗址中有青铜器物,就不怕运不出来。怕只怕那古蜀国遗址里没有我们想要的青铜器物!”
沈希言见老道士言语如此自信,好奇心起开口询问人手从何而来,可那老道士却故意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并不打算告之众人,沈希言被他吊足了胃口,但却拿老道士毫无办法。
玄音大师面带深意看了老道士一眼,发问道:“此次入川倒斗必定艰难万阻,魁首莫非是打算联系江湖上的发丘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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