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这一记飞石不但打的冷子兴脸懵,就连自认为稳坐钓鱼台,静观事态发展的冷苞也是露出疑惑。
众堂主尚在疑惑间,只见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个老道士,在大家的注视下,径直走到左首与冷苞相对的那把空着的交椅前,然后在众人瞠视之下坦然的坐了上去。
“大胆,你这老东西,难道不知道这把交椅乃是坐堂长老才能坐的位子吗?你这老狗胆敢偷袭本少爷,还敢坐到坐堂长老的位子上,莫非是不想活了?”冷子兴捂着被石子打中的面额,恶狠狠的数落起老道士。
老道士却也不理会冷子兴,而是与陆子坦对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向四周抱拳道:“诸位长老、堂主,老夫离开袍哥会多年,袍哥会内,还有人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嘛!”
那冷苞是袍哥会的龙头长老,掌握袍哥会的各项情报,自老道士走出人群时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而且他还知道老道士乃是陆子坦的异姓兄长,五年前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离开袍哥会,心中暗道这老家伙离开袍哥会多年,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莫非是陆子坦把他召回来的不成?
但冷苞面上却如狐狸一般含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我袍哥会失踪多年的坐堂长老回归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子兴还不快快拜见坐堂长老。”
冷子兴没想到这老道士居然真的是坐堂长老。他平日里最是惧怕父亲,此刻听道亲爹下了命令,冷子兴虽然心里万般不愿意,却也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对着老道士傲然道:“本少爷见过坐堂长老。”
老道士离开袍哥会已经五年了,当初即使在袍哥会担任坐堂长老期间也是深居简出,除了陆子坦外基本不与帮众见面。即使老道士当初当上坐堂长老时,也是经由陆子坦一手操办,老道士并未过多露面,故而大多数堂主都是曾闻其名,却未见过真容。
平日里众人只知道袍哥会“四大长老”之一的坐堂长老神龙见首不见尾,已经离开袍哥会五年,所以袍哥会每次举行宗祠聚义时,这把只有坐堂长老才有资格座的交椅都是空着。
此时大多数堂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失踪五年的坐堂长老,按照袍哥会尊师敬长的规矩,无论是浑水派系还是清水派系,此刻都起身向老道士行起晚辈礼来。
待众人行完礼后,那冷苞一改刚刚的笑脸,随即冷哼一声道:“适才犬子并未得罪坐堂长老,长老才一回归就如此出手,未免太过霸道。子兴虽不才,但也不是坐堂长老你想出手教训就出手教训的!长老你如此蛮横如何服众?还请坐堂长老给老夫一个说法,还我儿一个公道!”
不料老道士似乎早有准备般,呵呵讽刺道:“当年就曾听陆总把头说冷长老你是一只笑面虎,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不给冷苞搭话的机会,老道士接着又道:“冷长老乃是龙头长老,负责各种情报消息,难道不知道陆侄女早已与老夫的弟子沈希言私定婚约?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冷长老指使你儿横插一腿,算是怎么回事?”
此刻人群中的陆箐箐忽闻此言,俏脸上居然罕见的露出一抹绯红,低下头扯弄着自己的衣襟,显然是已经含羞了。
而一旁的沈希言闻言,虽然心知老道士此刻是以胡诌之言刻意打击冷苞父子,但也情不自禁的看向旁边的少女,见陆箐箐如此扭捏,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似是要有意气一气冷苞父子,那坐在交椅上的老道士突然又朝人群喊道:“希言怎么如此不懂礼仪?还不带着陆侄女出来见过你未来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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