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与苏总高亢的忧国忧民逐渐变成吐词不清的自言自语。
苏总作为地主,还是能尽地主之谊的,帮我打好车,让滴滴司机送我到银鹰大厦的酒店。
进入房间,浑身躁热。
感觉心脏蹦一记蹦一记要往嗓子眼上跃,如运动会的撑杆跳,快速的血液循环就是助力跑。
本能的使劲打开窗子,只能算一段大缝隙,连头也探不出。
难怪漫画中的股民,涌向的是酒店露台,而不是近在咫尺的窗户。
是啊,大部分的自杀行为就是一时的激情,近在咫尺的窗户,激情自杀可能就会成功。
而要去露台,需要更多的时间,那么,在这走向死亡的时间中,自杀者自然会冷静下来。
只要是活着的人,哪怕走向死亡,在没有彻底死亡前,就停不下思索。
自然而然,那些牵挂,那些羁绊,那些仇恨,那些快乐,那些的那些……
如一幅幅电影镜头,涌向无法停下的思索着的大脑,而这就是活下来的一根根稻草。
人体本能的自救机制,会把这些细细的稻草拧成一条粗壮的救命之绳,将一个个激情自杀者从死亡之神手里拉了回来。
透过无法打开的玻璃窗,对面教育厅大楼零零散散的窗灯,似乎对我眨着桃花眼,随时可能把绣球抛过来。
我热得难受,只能如狗鼻子一样,把鼻子搭在这段缝隙中拼命喘气。
冷湿的空气挤进那丝缝隙,滋润着我躁热的肺,我的脸因为用力顶着玻璃而变形,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
自我画像呈现,大脑画面立刻浮现出关门打狗这个成语。
小时候,在老家,那位号称老三国的村支老书记,看我聪明伶俐,就跟我讲了一个典故:狗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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