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入主利瑟（1 / 1）

次月，陆文和陈慕家踏上了荷兰之旅。结果了十二小时的长途飞行，飞机终于在晚上六点多抵达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的史基浦机场。机场距离公司在利瑟的办事处仅有10来公里，走出机场后，陆文和陈慕家叫了辆优步，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到达了他们公司位于荷兰的大本营。如想象中一样，黄昏的利瑟如同严谨又低调日耳曼人一样，远观略显严肃和高傲，但细看之下，在他硬朗的外表内却包裹着一丝丝精致和细腻。

陆文和陈慕家的接头人马库斯已经在公司大本营等候他们多时。他们到了荷兰才了解到，公司所谓的办事处，就是路边一幢正在装修的二层小洋房。一楼在装修的空间是他们的办公室和会客厅，二楼是给他们日常生活和休息的地方，楼上总共有四个独立房间，他们两每人可以使用其中的两间。公司还给他们准备了一辆SV，方便他们外出和办事。由于装修工程目前还未完成，陆文和陈慕家可能这几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具体的任务，他们只需要每隔两周拜访一下公司在荷兰的供应商和客户就算是完成工作了。马库斯为他们准备了简单的晚餐，饭后，陆文决定出去散会儿步，散散心，也顺便熟悉下这座小镇。利瑟是个面积和常驻人口都相当有限的小镇，但是这座看似普普通通小镇却经常，到了晚上依然人头攒动。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世界闻名的郁金香胜地库肯霍夫花园（Kekenhf）正好坐落在小镇西北角，所以每天都有从全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前来游览参观。看着酒吧饭馆街角笑容满面，大快朵颐的人群，陆文感到一丝熟悉的疲惫，他决定躲避人潮，向灯火零星的地方走去。没过多久，它就走到了小镇的边缘，他又穿过一条宽敞却车流不多的大马路，听到了一阵阵吆喝鼓劲拍手的声音，才发现原来路边是一个大型体育公园，有好多块适合不同运动项目的训练场地以及一个专业足球场，而这个足球场上，有一群人正在挥汗如雨。

陆文走进场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了下来，开始观察这些人的训练。他们正在进行半场攻防演练，从他们的身材和技术水平就大概能看出，他们并不是专业级别的足球运动员。但是，这些人也算是训练有素，传切配合和无球跑动等都算是有板有眼，并不像是野球场上那些踢到哪算哪的普通爱好者。看完球队的半场攻防演练，陆文决定打道回府。回到住处后，看到马库斯还在驻地帮他们收拾整理行李和房间，就和马库斯聊起了他刚才看到的那些球员。马库斯告诉他，这些人都是来自本地的位于荷兰第四级别业余球队利瑟（FCLisse）队的球员，每周一三五晚饭后都会在球场进行日常训练。马库斯还提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利瑟队主教练上赛季结束后就离职了，球队一直在招聘新的主教练，但是由于工资待遇太低，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不过马库斯也提到了一个问题，这些球员虽然能讲基本的英语，但是普遍英语水平都不怎么样，如果主教练不会荷兰语的话，可能在交流上会出现问题。

陆文脸上露出一丝诡谲，等马库斯离开后，他立马找到陈慕家，对她说：“我打算去应那个主教练的位置，我正好缺个翻译，你有没有兴趣？”陈慕家对他的提问猝不及防，尽管她内心挺希望和当地人多打打交道，以提高自己的口语水平，但是去一个业余足球队给教练做翻译?而且是给一个看起来也不怎么懂球的假教练做翻译，这怎么也不是个靠谱的活儿啊，就回答道:“没啥兴趣，我又不懂球，怎么能做得好翻译呢？”陆文倒是似乎对陈慕家的回答早有准备：“你是担心我坑你吧，不妨告诉你，我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就是我们学院足球队的球员兼主教练，我们学院算上我总共只有那么几个男的，这还是把那几个弱不禁风，体质还不如女生的假汉子都给算上了的，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率领的足球队，在校足球比赛里，连续战胜了理学院，经管学院，计算机学院和化工学院等各大学院足球队，后来一直到了决赛才输给了人多力强机械学院。我们镇那个队的水平，根据我的观察，估计也就是比野球高手稍微强点的水平，只要你给我包装一下，我一定能得到那份工作。”听完陆文这番话，陈慕家其实从心里已经接受了陆文的建议，打算做他的翻译，不过好奇心作祟，她还是继续追问，顺便也是看看陆文的计划到底会怎样发展：“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帮助你？”“首先，我需要一个非普通人的身份，就这样吧，我会在简历上写明我是来自中国的退役球员，之前在一所大学担任体育老师兼足球队的主教练，我们球队曾经在全国大学生足球比赛中获得亚军。”陆文镇定答道，“至于奖状，我电脑里还有之前我们学校足球比赛第二名的奖状的扫描图，我把它稍微P一下，改成全国大学生足球比赛的第二名。至于问起为什么要来荷兰工作，你就说我是专程来阿姆斯特丹大学进行访问交流的，而你是我的翻译陪伴我出行，正巧赶上了这次机会，我也问了我们学校的领导，他们也愿意让我来这里试一试。至于工资什么的，都不是重点，有多少算多少了。”当天晚上，陈慕家就把陆文的假简历连同P好的证书，一起发到了陆文从训练场门口抄来的球队老板的邮箱。十几个小时之后，回信就来了，球队的老板米林纳邀请二人在第二天去俱乐部和他谈谈。

次日，二人如约前往球队驻地和米林纳进行面谈。见面后，米林纳先是对陈慕家的到来表现出了一些惊讶，他问陆文：“我看你的简历里也没提到这位小姐啊，请问是你的秘书吗。”陆文到是一点也不意外：“她是我的同事，我们是一起来荷兰交流学习的，就住在这附近，我听说球队不少球员的英语水平都不是很高，而我又不会荷兰语，我就想到把她叫来让她当我的翻译，这样也能让我更好的了解球员的各方面表现和状况。”老板笑了笑，转入正题：“坦白讲，我对你的简历很满意，我们现在急需一个有经验的主教练，我看你才只有25岁，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陆文对此早有准备，开始滔滔不绝：“我之前是中国一家职业俱乐部青年队的主力队员，但是我在16岁的时候右腿骨折了，之后就不得不被迫退役了，然后我开始努力学习功课，把目标转成考大学了。进了大学后，我开始学习教练课程，因为我之前的经历，我破格成为了学校足球队的队员兼主教练。大学毕业后，我留在学校担任体育老师兼足球队主教练，这么算来，我已经有5，6年的主教练经历了。你也看到我简历了，我还帮助学校拿到过全国级别比赛的亚军。”老板点了点头：“嗯，我了解了，很遗憾你没有成为职业球员，你当教练的表现很令人满意的。现在假设我给你这份工作，你能简单讲讲你打算如何带领利瑟这支球队吗？”陆文继续回答：“我之前看了一次球队的训练，球队的战术水平和纪律性都还可以，有一个前锋和两个边锋都很有特点，能力很强。如果我成为球队教练，根据现有球员的特点，我会让球队踢防守反击，在稳固后防的基础上，通过阵型和进攻速率的不断调整，以及几个前场球员的个人能力打反击，尽量不输球，争取能小胜对手。”老板对陆文的建队思路表示满意：“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工资了，Uw.knｓhu你也知道，我们是支业余队，经费不是很多，可能工资不会太理想。”陆文大概也懂了，老板想尽快找到主教练，但是又不想花什么钱：“那就直接一点吧，你们能给我开到多少工资？”“考虑到这不是全职的工作，我给你周薪250欧，球队每赢一场，我再给你50欧奖金，如果最后球队升级了，我给你2000欧奖金。另外，我是不会额外发工资给这位美女翻译的哦”老板似乎早就打好主意了。陆文其实觉得这个ffer是不错的，但毕竟是找工作嘛，还是得讨价还价一番：“周薪300欧，如果升级了，我要5000欧的奖金。”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周薪300欧，我可以接受的。另外，如果你真能把球队带到第三级别联赛，让球队转成半职业队，我直接给你50000欧！”随后，陆文又向米林纳了解了一些球队的相关信息，诸如球队近几年的成绩，球队的财政状况以及新球员转会和签约可能性等。老板给他交代的大概的情况就是，球队这几年在荷兰第四级别联赛一直处于中下游，今年球队的主力后卫和门将因为工作原因又离开了球队，至于球员转会和签约嘛，转会费当然是不可能有的，但是米林纳愿意签下任何可以接受周薪少于200欧的球员。陆文表示理解，对球队的情况很满意。于是当场就和米林纳签下合同，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位在荷兰联赛以主教练身份执教球队的中国人。第二天早上，陆文就会到球场与几位工作人员见面，晚上，就是陆文的第一堂训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