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秦卫稍作安顿,立刻带人前往辎重营,打算将关押的俘虏带走,结果四下问了一圈都不知道哪里有俘虏关押,直到寻到陈德,才知道原来只有一名叛军俘虏被关押在北城的一个角落里。
他匆匆赶到北城,果然在城墙下一个拐角处发现了被捆在草垛中的野利闵,只不过此时的野利闵似乎陷入了昏迷,被看守他的一名汉军踢了两脚也没有任何反应。
狄元伸手试了试野利闵的呼吸和额头,随即命人寻了个担架将他抬走。
回到秦卫处,对方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扑过来查看情况。狄元有些不解他为何如此急切,却还是安慰他道:“无妨,他并未受伤,想来是受了些风寒,有些发烧而已。”
秦卫心中大恨,气质只是“有些发烧而已”?这额头触手滚烫,便是鼻息也热得怕人,分明是高烧不已,必须要尽快降温才行。
他冲狄元拱了拱手:“如此多谢将军了,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出城换人罢!”
因为上午暂停攻城,又要与嵬名浪商议降雪对攻城带来的影响,还要等待秦卫前去交涉俘虏交换野利闵的消息,拓跋昊一早便来到中军嵬名浪大营等待,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前方还没有传回秦卫的消息。
拓跋昊心中越发烦躁,也没有心思与嵬名浪商议正事,只是在大账内不停来回踱步,不时又到门口去眺望一番。若是野利闵出了什么状况,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宝贝女儿交代。
正所谓关己则乱,这至理不因拓跋昊的身份如何而改变,他此刻不过只是作为一名父亲,对自己女儿丈夫的关心,而并非身为君主对臣子的关怀。野利闵即便前途不可限量,但现在也不过只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管资历还是能力都不足以担当大任,.ksh.m还不够资格让他如此记挂。
嵬名浪看他不安的状态,也是明白个中缘由,也不去劝解,只是自顾思考攻城之计。他和拓跋昊的分工,与王炳与夏松的分工异常巧合的相似,都是前者负责军事,后者负责统筹后勤等。二者的区别在于王炳那是身经百战的宿将,战阵经验极其丰富;而嵬名浪则更多的依靠拓跋昊对他的信任,指挥军队作战方便则要逊色很多。
正当嵬名浪冥思苦想,拓跋昊忧心忡忡之时,帐外总算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秦卫掀门帘进账,先是愣了一愣,随即立刻行礼道:“启禀陛下、元帅,末将幸不辱命,从汉军处换回了驸马!”
拓跋昊立刻问道:“驸马如今人在何处?状况如何?”
秦卫答道:“驸马身上并未受伤,只是昨夜受寒,如今高烧陷入昏迷,末将已经命随军医师为他治疗……”
“务必要全力救醒驸马,需要甚么药物立刻去后营领取,再有,你再去跑一趟,将驸马转移到后营朕的大帐边上,朕会再安排两名侍女去照顾他!”
“是,陛下,末将稍后便去办理,如今还有要事禀告大帅。”
顺利救回野利闵,让拓跋昊压抑的心情总算稍好了一些,听得秦卫有事要对嵬名浪汇报,当即挥手道:“那还等甚么?还不赶紧的。”自己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秦卫又冲嵬名浪行了一礼,道:“大帅,末将奉大帅命令,入城后一路仔细观察,粗粗估算,城内的汉军兵力与我军战前估算或有相差,但应当是只少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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