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我们从这里进攻,”陈起道:“这里,木阳峰。你们四个和我从左边进攻。老宋,你和他们五个,从右边进攻。记住,我们要面对的是同样为我们业国的死囚,你们应该都很了解了。这是一群已经与亡命之徒无太大差别的人。敌人很强,不过我们也不能妄自菲薄,我们也是好把式。”
宋方道:“虽然我们杀他们没用,只有杀猎手才能保命,但是老大说了,只要我们把他们的金印给取下来救能给我们他手中那些猎手的令牌。”
“而且,”陈起眼神一眯,道:“狼多肉少,我们想要有更多的人分到肉吃,就只能先把部分狼杀掉。”
本是站在一众死囚旁边,即树林中心的钟行这时走到了三十丈外的石堆旁,梁司南等在这里。
“黎大人。”梁司南等人道,但是没有行礼——防止被人看出端倪。
钟行,正是黎泽所假扮的。
黎泽看着劳大罗,道:“元兄弟,这易容术,还可以吗?”
劳大罗是元策假扮的,众人已经知晓。
元策道:“还真不错,哈哈——你是要找我们做些什么?”
黎泽道:“我的计划需要你们。司南你跟着陈起,耗子你跟着宋方。”
时瞬不爽道:“大人,你为啥叫我耗子呢?就算叫我外号,那旺财的外号你咋不叫呢?”
“停,”黎泽道:“我说正事呢。让你们两个分别跟着陈起宋方,也是让你们看着点这帮死囚,别让他们自己因为分赃不均斗起来。陈起宋方可以相信,但是别的人我没时间再去考量,所以就请你们帮我看着。哪个要是干了些损害我们集体利益的,直接毙了。我相信你们的本事。我的任务,你们明白了吗。”
两人都表示明白。
接着,黎泽对毛节义道:“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把袁竹带来,我们这些人就无法易容成功,潜入这里了。她现在在哪里?”
“哦,”毛节义道:“之前已经安排妥当,她和若烟姑娘正在碧天城。”
“嗯,好。节义,那你和元兄弟跟着我,我们去完成我们的任务。”
黎泽说完,就带着两人走出了树林。
“大人,”毛节义道:“其实我有一事不明。”
“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让陈起和宋方带着这几天聚集来的业国死囚,干掉剩下的那部分死囚吗?”
毛节义点了点头。
黎泽道:“我要和文国那位太子,做一笔交易。其实杀业国死囚只是一部分,我之前已经告诉陈起宋方了,杀完业国的,就去杀文国和宋国的死囚,能杀多少就杀多少,到时候把他们后背上的刺印给割下来就行。”
刺印就是烙在死囚们后背上的青色疤痕,以各国的国号为图案作为区别三国死囚的符号,杀死死囚后只需要把刺印割下来,就可以作为凭证。
毛节义道:“大人,你让时瞬去看着那帮人,恐怕不太合适吧?他已经完成了他该做的,这种事,他行吗?”
黎泽道:“时瞬这次是真的立了大功。如果不是他凭借高超的偷技,把这些死囚们的相关资料偷出来,我还真不知道有哪些死囚可以为我所用,哪些要被我所杀。这可以看出,时瞬的偷技天下一绝,但是如果你以为他只会偷,你就错了,他的武功比之元兄自然差了好几个层次,但是对付那些死囚还是没问题的。时瞬这人看似不如梁司南稳重,又嘴碎,实际上他精明着呢,不是吃亏的主儿。”
~~
穿着黑袍的白彻,骑着黄马走在大路上。
白彻停了下来。
“出来吧。”白彻淡淡的道。
“你倒是不错了,”钟行模样的黎泽走了出来,道:“还能发现我。”
“你是谁?”白彻问道。
“我想取你身上的猎令一用。”黎泽道。
实际上,有些时候死囚们不需要杀死猎手,只要能把猎令拿到手,也是可以的。但作为死囚,大抵杀心很重,而且如果不杀死那个被夺了猎令的猎手,难保他不卷土重来——因为被夺走猎令是猎手的耻辱。
白彻道:“哦?你倒是会挑,以为我落单了,你就打的过我?”
“打不打的过,试过才知道。”
黎泽双脚跺地,飞身而上,欺近白彻面前,就是一拳打出。
白彻赶紧举掌防御,拳掌相接,白彻的力量不如黎泽,被从马上打落在地,他却也不白给,趁着身子还没落地,右手先接触在地上,就势一按,身体当时跃起。
“功力不弱啊。”白彻道。
“你也一样,竟然能接我一下,再来!”
黎泽双掌一错,凝结掌印,拍向白彻,白彻举掌平推,两人四掌相对,白彻仍是不及,身子登时后仰,却再用左手撑住身体,右腿横扫黎泽。
黎泽一跃而起,双拳在空中打下来,白彻自知必然接不住,于是向左一闪,黎泽双拳落空,就在这旧力方尽,新力未生之际,白彻抓住时机,一掌拍到了黎泽身上。
黎泽却微微一笑。
白彻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黎泽体内的涌出了一股阴寒之气,冻住了白彻。
白彻感受着这股寒气,却放下心来。
~~
白彻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白袍。
“唉,”白彻自言自语道:“这一架给我打的,衣服都脏了,幸亏有备用的。”
这个山洞位于赐恩山的南方山腰中,旁边有些稀稀疏疏的草。
此时,山下有过了一队人。
“真他娘的气人。”为首的正是文运道,他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
“太子殿下,”纪坤道:“您也别这样,我们如今已经有八只猎物了。不错了。”
“放屁,”文运道骂道:“才八个?全他奶奶的给老子也不行啊!你和孙真都是俩废物,真是半斤对八两。孙真那厮,那么半天就给我捕获俩猎物不说,还搭进去两个我们的人。你呢,你是没搭进去人,可到手的那只猎物,你姥姥,拱手让给了宋梦令,你是不是看上那妞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啊?告诉你,就你这猪,拱坨屎都费劲你还想拱好白菜,做梦去吧你!”
纪坤道:“这……属下绝不敢背叛太子殿下,只是那宋梦令带了八个人,我就带了三个,人数过于悬殊……我们不是对手啊。”
“放屁放屁放屁!”文运道怒骂道:“她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能耐?你长这么大个头,我文国是养你吃干饭的?妈的,敢狡辩?得,算了,也不怪你,文运德和文运行两个狗娘养的,凭借敖老狗,硬是让我们少了四只猎物。这两个狗东西!回去之后我弄死他们!”
“唉,什么事让文太子您这么大火气呢?”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谁?”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哎,别紧张嘛,是我。”
众人一看,白彻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
“哦,是你啊,”文运道认出了白彻,以为白彻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正要先下口为强,讥讽白彻几句,白彻却率先开口打断:
“文太子莫要夸在下了,”白彻含笑道:“我是来和太子谈谈合作问题的。确切的说,是一笔交易。”
“就你?”文运道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个阉货,不由得轻视他,阴阳怪气的道:“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和我交易?”
白彻并不在意文运道的态度,笑道:“我听说文太子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这样吧,我帮你把你的对手给做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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