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们和文运道一同走在大道上。文运道回忆起自己与白彻的交易:
白彻道:“文太子,其实选择在半夜动手,主要不是为了偷袭。”
文运道不解:“什么意思?”
白彻道:“其实说到偷袭,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果能成功固然好,失败了,也无妨。
“但是在选择在半夜并非没有好处,因为我们之前就是拟订半夜动手,所以殿下你手底下的猎手们应该已经在白天休息得不错了吧?我的人也都在白天休息过了,到了半夜,我们是比较清醒的。
“然而对于文运德等人来说,他们白天可没有休息,从精神状态上来看,我们就有优势。当然,文运德那边好像能人不少,所以为了让文太子轻松取胜,我已经告诉我业国尘皇子,就是我的十九皇弟,让他带着他的人来助您一臂之力,您看如何?”
文运道听了白云尘要来,眼睛死死的盯住白彻,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在我灭了文运德文运行之后,让你的尘皇子再灭了我们?我可听说你是你们业国皇后门下,你之前所做的,包括拿刺印,应该都是给他做的吧?现在你想帮你的这个小主子灭了我?”
白彻笑笑道:“我不否认我这么做是为了尘皇弟,但是文太子请放心,我不是一个奸佞小人,既然文太子不信,那就请暂时保管这十块猎令吧。”
白彻说完,把十块“业”字型猎令递给了文运道。
“殿下,在三国猎场,猎令对于一个猎手的重要性,您应再清除不过了吧?这是我们十个人的猎令,其实有一块是我的。猎令的中心刻有我们的名字,您看看无妨。这十枚猎令您先拿着,藏起来,如果我们背信弃义,你就不用把这给我们了,如果我们信守承诺,到时候我也不会介意多跑一趟取回我们的猎令的。”
文运道点点头,相信了白彻。
白彻道:“到时候,我会让我的人去偷袭,但是我们的敌人毕竟不是白给的,偷袭基本不会成功,只要偷袭失败,也不用管我的人的死活,您直接带领您手下的猎手去和文运德等人火并,只要撑半刻钟,尘皇子就会来。到时候,您就鼓动文运德他们先灭了尘皇子一方,实际上却只是做做样子,然后,您和尘皇子一方,同时偷袭文运德等人,这样一来,他们毫无防备,我们得手的机会将非常大。”
文运道点头道:“可以!但是,那边那个姓敖的,箭术不错,如果他在背后放冷箭暗算我们,如之奈何?”
白彻笑道:“这请文太子放心,敖流云就交给我们了,如果他伤到了您这边任何一个人,您大可以酌情把我们的猎令少给一点。对了,到时候的战利品分配我已经和尘皇子说好了,你们拿全部的业国刺印,尘皇子拿全部的文国刺印,宋国刺印你们平分,如果是单数,您就多拿一个,您看如何?”
文运道点了点头,这样的交易,在他看来,对自己再合适不过,得了一大堆刺印不说,还除掉了竞争对手,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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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尘带着自己的一队人,骑着马前往本国的营地。
白云尘边走边笑道:“这次赚的倒是不少!没想到,文运德他们本身是文国人,但是竟然有六块文国刺印,我说怎么见到的文国死囚少了很多呢。加上一共有五块宋国刺印,我们分了两块,这一次行动,足足为我们多了八块刺印,我们之前一共才有十几块,收获太大了!”
旁边的校尉张誉道:“其实文国猎手中出现文国刺印并不奇怪,因为本国刺印虽然对本国猎手没用,但是最后可以和别国交换嘛!就是我觉得我们这次可吃亏了,我们帮文运道除掉了对手,凭什么我们要少拿?白彻这是什么意思?”
白云尘道:“其实我理解彻皇兄,他之前告诉我们能让步就让步,我起初不懂,直到方才我终于明白。如果仅仅只依靠我或者文运道一方势力,想要吃下文运德他们都做不到,结果必然是歼敌一千自伤八百,只有我们联手才能成功。
“但是想要让他们本国人对付本国人,就需要我们做出让步,这个步我们应该让,也必须让。总之,也没人折损,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得这么多的刺印,我已经知足了。母后说的没错,彻皇兄果然是可以信任的,他为了我的事可是尽心尽力了,我们也不能闲着,继续捕猎,不要偷懒!”
“是!”
众猎手刚刚喊完这一句话之后,张誉的面色忽然一沉,道:“似乎有情况。”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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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法骑马迅速逃出了到了东北方向的树林。
赐恩山一共有三片大的树林,东南是一片,之前陈起等人就是在那里驻扎的,除此之外,西南和东北也各自有一片。
东北这片树林,距离东南的那片树林并不远,而且虽然占地面积大于东南那一片,但是树木稀疏,可以把马带进去。
方少法就骑着自己的黑色骏马,走进了树林。
他骂骂咧咧道:“真倒霉!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了。就为了一千两白银我就来了,差点把老子的命搭进去。尤其是文运德和文运行这俩死就死吧,可是他俩这一死,我只拿到五百两银子,另外那五百两却找谁要去呢?文运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哼,等着吧,这仇早晚我要报。唉,就是亏了五百两银子不说,恐怕因为那两个的死,我在京城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京城没有立足之地,可以去酆都城嘛,亏了五百两银子,可以找阎王爷要嘛。”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入了方少法的耳中。
“谁?”
方少法立即警惕起来。
“方先生别紧张嘛,白彻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身白袍的白彻从树上跳了下来。
“是你。”方少法更加警惕。
方少法由于坐在马上,比此时在地上的白彻要高了不少,白彻却不愿意抬头看他,于是直接转过身,背对着方少法。
“方先生,”白彻道:“我不想要别的,就是想要你的猎令,还有你这条命用用,你要是同意,我就过去取了。当然,你不同意也没用。”
“哈哈哈哈哈,”方少法怒极而笑:“小子猖狂!真当我受了伤,没了刀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不成?”
方少法说完,直接驱马前进,想要借助马的力量踏死白彻。
白彻笑了笑,道:“我没把你当鱼肉,只是把你当成软弱的豆腐罢了。”
他话音刚落,身体却早已经一跃而上,竟然直接跳到了马背上,恰好落在方少法身后。
白彻一抬左手,按住了方少法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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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马和一匹黄马骑出了树林。
黑马上的人正是白彻,他此时却穿了一身黑袍,他苍白的皮肤就好似被墨海包裹了一般。
黄马上骑着两个人,前面的那个是易容为死囚霍灾的梁司南,后面的是易容为死囚钟行的黎泽。
“陈起应该已经前去支援白云尘了,”黎泽道:“你们也赶快去吧,我在白彻的帮助下,已经吸收了方少法的阴阳之气,需要闭关炼化,所以就不跟你们去了。此处离东南林不远,我就去那里修炼,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们赶紧骑马去支援。”
黎泽说完,从马上跳了下来。
三人没再多言,都分别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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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运道带着手下七名猎手,向着东南方向赶去。
这时,突然从斜方出现了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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