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夜市惊变（1 / 2）

“来瞧一瞧看一看嘞，上好的山药嘞。”

“人参便宜卖嘞，百年起步，十两银子就卖，镇店之宝千年人参只卖八百两嘞。”

“上好的翡翠白玉，客官们赏个光看一看嘞。”

两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面具的人走在夜市的街道上。

一个戴牛头面具，一个戴马首面具。

那戴马首面具的道：“丑，我突然发现，宋国人当真聪明。”

牛头问道：“何以见得？”

马面道：“根据卯的打探，这个夜市是由户部侍郎举办的。然而实际上夜市只是个幌子，这里的很多店铺老板都是宋国人，通过来往的客人打探消息，当真是聪明。”

牛头认可了马面的话。

马面又道：“而且，他们选的地方也好。嵩源，就在我们都城威阳的西方，经济大城，由于不在京城，所以既不容易被我们天地宫的人察觉，来往的客人也都是达官贵人，消息自然传的多。

“但最让我佩服的还是他们的策略。经常有人去的无非也就青楼，赌坊，闹市这三种。宋国在业国开青楼，不可取，如果用业国女子，他们不放心，如果用宋国本国的女子，又容易露出破绽，而且也不是谁都愿意这么干的。再说，青楼虽然常有人，但去的毕竟有限，消息得来的就不多。

“赌坊也是如此，而且赌坊危害不小，我们业国虽然无法全面禁止，但是在大城中是不许开设的。在小地方的，却打探不得什么消息。

“唯有这闹市例外。而选择夜市，更避免了白天的弊端。我们业国平时各地都是实行宵禁的，唯有威阳和嵩源例外。在这里开设夜市，这本身就更容易吸引人。再用些宝贝吸引来人，就更易获得消息。而开设夜市所获取的暴利，却让那些业国人愿意充当这保护伞，那些业国大官都愿意让这里一直开下去。”

“不错嘛，早听说戊大人手底下的牛头马面颇有本事，牛头擅武，马面富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戊大人让你们来的？”

牛头马面一齐看去，只见一个戴着鸡头面具的人几个闪身，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马面道：“原来是酉护法。我们是奉了庚大人的命令来的。我们已经暗中投靠了庚大人。你是丁大人的人，是他派你来的？”

酉护法轻笑一声：“原来我们是一路的。是庚大人让我来这里的。”

马面道：“三星白兰地。”

酉护法对道：“五月黄梅天。”

暗号对上了。

原来这就是他们之间互相碰面时所用的暗号，乃是对联的一种特殊形式“无情对”。不用诗句是为了防止有人猜出来对上，而这无情对，更是进一步避免了猜中对上的可能性。

牛头马面互相点头。

三人走到了一起。

“下一步去哪里？”马面问道。

酉护法道：“庚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分开行动。”

～～

元策和项深骑着各自的马匹，到了一处草地。

说是草地，但是却没有多少草，很稀疏，而且草长得很矮，又有些发黄。

元策道：“子渊，你我就在此再战一天如何？”

项深笑道：“好极了。我这里有人看着我的人，所以我可以出来和你打架。不过你是你们的主帅，跑出来这么长时间，不怕军中混乱吗？”

元策道：“无妨，朱副帅和白监军还在军中。我这边也有人看着。”

项深笑道：“那再好不过，这样你我二人都能放开一战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打了好几天了都没分出胜负，你觉得今天是什么结果？”

元策笑道：“我们赢定了。”

说完，那把虎骨雪银铮直接飞出，刺向项深。

项深没有注意到元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他回道：“我倒是觉得我更胜一筹。”

龙鳞曜金戟和虎骨雪银铮撞击在一起。

～～

酉护法看着面前的茶馆伙计：“你赶紧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伙计别无他法，只好把掌柜的叫了出来。

嵩源夜市中有很多小吃铺，茶馆酒馆饭馆在夜间营业，这也是方便打探消息。

掌柜的是个高瘦的中年人，戴着顶方形帽子，胡子剪的很干净，衣服也洗的很干净，整个人给人一种精明干练之感。

掌柜的并没有对酉护法戴着面具感觉稀奇——来这里的人不少人确实不愿意用真面目示人。

掌柜的问道：“客官可有什么不如意的吗？”

酉护法道：“你这绿茶是新鲜的？我喝起来怎么有股子糠味儿？”

掌柜的笑道：“客官放心，本店的绿茶都是新鲜的。”

酉护法道把茶杯端到嘴边又呷了一口，用不满的语气道：“不对，不对。我感觉这茶不对劲。你喝一口，就喝我这杯。”

天地宫的面具都是露出眼睛和口鼻的。

伙计道：“你这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

掌柜的一摆手：“无妨。”

掌柜的端起茶杯，只见里面却有一片茶叶。

掌柜的将茶喝了一小口，一不小心却连同茶叶喝了进去。

掌柜的道：“客官，这茶应该没问题。”

酉护法道：“嗯，但是我不放心，这样吧，我去和你看看茶叶的成色，你看方不方便？”

掌柜的心里想着：“果然是要和我说些隐秘的。”

于是他笑道：“当然可以，客官请随我来。”

根据茶馆掌柜的想法，酉护法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和他有秘密接触的机会，好汇报或者打探情报。

类似的事情，在夜市的各个饭馆，酒馆乃至于珠宝铺子都有发生。

～～

项深把元策打退了几步，不解道：“你今天怎么好像不在状态？一直都是被动的躲避还招。你要是再不用全力，我可不管那么多了。万一伤到你，不要怪我。”

元策道：“好吧，我这次全力以赴了。再来！”

～～

茶铺掌柜和酉护法一同进了后厨，只见茶铺掌柜一推柜门，里面却还是一间密室。

两人一同走了进去，密室的门被关上了。

掌柜的问道：“客官想要些什么消息，或者是想告诉我什么消息？”

酉护法道：“我想知道，你这几天都打探过哪些消息，又分别告诉过哪些人。”

掌柜的一愣，然后笑道：“这恐怕不合规矩了。”

酉护法道：“但你别无选择，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底细了。”

掌柜的暗中攥起拳头，并提防着酉护法，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会对我动手吗？”

酉护法摇头：“那不会。”

掌柜的冷笑道：“可是我会动手……啊……”

～～

玉清峰上。

宿子元进入机密营中，从柜子中翻出了一个蓝色的本子。

他翻来看了看。

突然，他发现本子中有一页缺了一个角。

他心中一惊，手中的本子差点掉落外地。

他赶紧去看了看附近的地方。

宿子元看到了柜子上似乎有一个脚印，虽然明显被人清理过，但是显然没被清理干净。

宿子元大惊失色，他急忙冲去营帐，看着旁边的人道：“快！传我命令，紧闭寨门，加上防卫，看到有可疑之人杀无赦！”

“是！”

那人见军师如此着急，知道是发生了大事，赶紧跑了出去。

宿子元问另一个人道：“项将军在哪里？”

“回军师，项将军打架去了。”

“唉，这个莽夫！快！赶紧派人叫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