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道:“第一件,帮你提升官职。第二件,让你去边境。第三件,留他一命。”
朱闻叹道:“大人,我已经受你恩惠,所以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是第三件事,您一定要做到。”
黎泽道:“这你放心。但如果他干出了什么有损我业国的勾当,那别怪我心狠手辣。”
朱闻松了一口气:“您放心,他一心为国,不会干出有损国家的事情的。”
看着离去的朱闻,黎泽自言自语道:“那可未必。”
~~
项深再次干起了兼职——行乞。
主职是逃回文国,兼职是行乞,这就是项深目前所做的最要紧的两件事。
此时正是上午,大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毕竟是在京城附近,所以这里人是不少的。
项深依旧如同昨天一般行乞,说是行乞,倒有点像是索要。
而这里的和柳叶镇的人可完全不同,看到乞丐一般都是很嫌弃的,不给两脚就算有礼貌了,何况是给钱?
项深毕竟练过武,有时候别人要给他一脚的时候他都选择躲开。
他要避免和人发生冲突,一切等回文国再说。
走着走着,他突然走到了一家青楼前。
其名为“烟月楼”。
怎么到了这种地方?
项深皱了皱眉,很厌恶这种地方,于是想快步离开。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想走,却不能走了。
青楼门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正苦苦哀求着。
几个男子正奸笑着看着她。
项深是不想管这种事的。如果在文国,他会管,可这是业国。
但是他看清了那个女孩的脸。
那是一张破为清秀的脸,尤其是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更是惹人怜惜。
项深不得不出手了。
这个少女正是之前在他饥火烧肠时给了他两天剩饭的人,让他不至于饿晕。
少女那双大眼睛中透着无助,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违反了店里的规矩,把剩饭没给狗,而是给了个乞丐,为什么就被送到了青楼。
但是那个乞丐实在是太可怜了。
然而她明白现在可怜的是自己。
眼前的一个个人都用充满欲望的眼睛看着她,让她感到害怕,恐惧从心底升起。
“美人儿,”那个猥琐的瘦汉子道:“从了我如何?”
然而那少女什么话都不说,她害怕,她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然而她的身体却还是不自主的往后退去——哪怕知道这没有任何作用。
几个人冲上去就要把她抱走。
就在这时,那冲在最前面的猥琐汉子却停了下来。
确切的说,他的双腿还在动,可是却无法往前一步。
因为他被人提了起来。
众人看时,却是一个身长九尺有余的有点瘦的乞丐把那猥琐瘦汉提了起来。
出手的自然是项深。
因为足足半个月几天没吃好饭,项深消瘦了许多,但是他仍然有足够的力气抓得起一个不到一百二十斤的人。
项深用力一甩,那猥琐瘦汉直接被甩了出去。
少女眼神一动,她认出了项深。
她用细小到她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你快走,不要管我。”
项深听不到,但是他知道少女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京都守备军第六路统领元策在此,谁敢放肆?”
只见元策带着几个军士走了过来。
项深一见来人竟然是元策,赶忙要跑时,却被元策按住了。
此时的元策已经不比当初,又如何挣脱得开?
那青楼的鸨婆和几个龟公见是元策来此,却不敢露出谄媚的笑容,都是齐声行礼:“见过元统领。”
鸨婆是个会察颜观色的胖妇人,她看出元策眼底闪过的厌恶,自然不敢上去讨骂。
元策在项深耳边低声道:“跟我走。”
项深深吸了一口气:“跟你走可以。但是你得带上她,然后照顾好她。”
元策笑了笑:“你觉得你能和我谈条件吗?”
项深攥紧了拳头:“那你想怎么样?”
元策道:“算了,我带她走就是。不过你可得记住,不可以跑,不然……”
“我不跑,行了吧。”
“好。”元策笑了笑,然后收起笑容看向众人:“我把这个乞丐和那个少女带走,你们没意见吧?”
凤仪宫。
“沈先生,您来了?”皇后问道。
“嗯。”沈先生道:“我的神功练成了。只不过,还需要再巩固几天。七天之后,我去杀白云煜,娘娘觉得如何?”
皇后道:“如此就辛苦沈先生了。沈先生去杀白云煜,可需要带多少个天地宫的人?”
沈先生道:“我已经凑齐了十二个护法,辰护法现在作为先锋去平定贼寇了,等他回来后不久就可以行动了。”
皇后道:“有劳先生了。”
沈先生道:“请娘娘放心,此事必成。”
“好,本宫静候佳音。”
~~
郊外树林旁的一顶营帐外。
这片树林旁有好几座营帐,但只有两个用来住人。
其他的,项深却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了。
项深看着梁司南:“你们把她安置在哪里了?”
梁司南道:“关府,就是白彻岳父的府邸,她被安排在其中一间厢房,有人照顾,很安全,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项深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元策怎么没来?”
梁司南道:“他?他是京都守备军的第六路统领,掌管着五百个禁卫,怎么可能随便出来?主要是你在京都附近,他们京都守备军负责巡逻京都及其附近的大城,所以才遇上了你们。”
项深道:“所以你们当初费尽心思把我赶到京都附近,为的就是这个?”
梁司南道:“那当然,他们都有官身,得回京城。我不用回京城,也能找到你,但是我没有制住你的本事,所以老大早就给了我们计划,想尽办法给你赶到这里,让你玩生存训练,这么来来回回,然后你就到这里了。”
项深有些好奇:“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梁司南微笑道:“反正你早晚要知道,此时闲来无事,告诉你也无妨。”
项深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然后跑了?”
“一,”梁司南道:“你好多天都没吃饭,现在未必有抓得住我的力气。二,我这里可有人质,你难道不投鼠忌器吗?”
项深学着梁司南的语气回答:“一,就算我没吃什么饭,也未必抓不住你。二,那个少女是业国人,我是文国人,你们拿她当人质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三,你们那么奸滑,谁知道她是不是你们的人假扮的?”
梁司南玩味的看着项深:“其实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知道,你不会跑。那你不如来问问我其他关于你加入我们之后的事。哦,那个少女我们问过了,她叫邵锦儿,是个清白的女子。她的身世你可以之后去了解。不过她被卖到青楼是因为你,你得负责。我看你对她也有意思,所以我有撮合你俩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日后。
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昆唐三豪,时瞬道:“这得干了多少活儿啊,虚成这样了。”
“去你娘的,”单战道:“你他娘抬着个五百斤的大鼎走这这么多里地试试?老大还告诉我们,这鼎最好别被人家看到。前面还有马车载着,后来道窄马车进不来了,我们三兄弟扛过来的。”
时瞬嘿嘿笑道:“那不是道窄,是老大要坐马车回京城一趟。”
梁司南走到冷眼旁观的项深身边:“老大说你在轩辕鼎里修炼两三天,再配上他给你的人参应该就能恢复了。毕竟你没伤到根基,就是饿的。”
京城内。
黎泽道:“元策,你最近箭术练得如何?”
“放心,”元策拍了拍胸脯:“绝对不掉链子。”
“好。能否收服项深,就看你了。三天之后直接跟我来就好,白彻会帮你摆平后续事情。”
又是三日过去。
项深一大早就从轩辕鼎走了出来。
此时他已经基本恢复,感受到自己那回来的力量,顿时自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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