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气立马消了,屁颠屁颠回去。
事实证明,人在最缺钱的时候,绝对是最听长辈话的时候。
回去那会儿,隔壁做寿衣的老头正拉个老脸出来,一看就是输钱了。
二大爷坐麻将桌后面,叼根牙签,“回来了?”
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孙倩家,他特不耐烦地瞅我一眼,“这都看不出来,我还能在道上混?她身边人得出事,一看就能看出来。”
“那你咋不直接去呢?!”我又有点想炸,破老头遛我玩儿呢?
“这不是锻炼你吗,你要是啥都不用干,就跟我屁股后头跑,我找你来干啥的。”
二大爷说的很郑重,真把我给唬住了,脑子里面立马开始响起来那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给你个二大爷,让你劳其筋骨,劳其筋骨,劳其筋骨……”
不过他一说这个,我还真有点较真了,我来这到底是干嘛的,二大爷还没说,光说我有鬼眼,有干这行的天赋,但我到底是干嘛的呢?
二大爷身子前倾,态度别提多认真。
“咱们这行,说的洋气点——”
“别,二大爷,咱还是整接地气的吧。”我一身鸡皮疙瘩,怎么就这么不自在,“你洋气,我不行,我属中华田园鳖的,洋气的听不来。”
二大爷瞪我一眼,“就相当于公安局,这么个意思,懂了吧。不过人家警察同志呢,管的是活人的事,咱管的,是活人以外的事。”
“你二大爷我在道上的本事,开的这家无名斋,怎么也得算是个特案组的等级。”
哎呦喂,牛逼了我的二大爷,还知道特案组呢。
也真好意思吹,人家特案组同志多少工资,我在这才拿几个钱?不是我吹,只要知道我工资多少,路边要饭的那老大娘都能心酸得老泪纵横。
不过我倒是大概明白了他啥意思,“我知道了,我就相当于那个,先人一步的侦查员是吧?”
“啥?”二大爷淡定摆手,“哪能是那个,你这点本事,撑死了也就是条警犬。”
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贱,非得贱嗖嗖地去招惹这老头。
警犬咋了,多少大案子警犬都功不可没的好不好!
我憋着一肚子气,“二大爷咱别扯别的了行不,先说孙倩那事咋办,住里头也太吓人了。”
“他家是不是还有个活着的孩子?”
二大爷冷不丁这么一问,我咋觉得就像是孙倩家遍地死孩子似的。
我说有,二大爷说这就对了,让我今天好好睡一觉,明早跟他一块去趟孙倩那。
第二天一大早,我俩还没出发,孙倩电话就打来了,让我俩快点过去。她那动静,在电话里鬼哭狼嚎的,我实在很难想象孙倩咋能哭成这样。
她让我俩快点去,说是去完了一准出人命!
我咬着根油条就上了车,无名斋这辆破公车,现在我已经开的很顺手了,知道到底得怎么拍打,才能让它发动起来。
到了孙倩家,开门的是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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