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跟我说,这情况明显不一样。
红姐要索命,那没害了别人,但刘建手上,已经有一条无辜的人命了。
“刘达他家不都好好的么?”
“你忘了他孩子也是双胞胎?”
刘建怨气太重,早就压不住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本事缠死刘达,只能从体弱的孩子下手。
“怨气重成这样,就没法由着他自己去了,是会祸害别人的,只能收了,好好供奉着给他消怨气。”
我挺不痛快的,那这不就让刘达白杀了两个人?
二大爷啧一声,“谁说白杀,来我跟你打个比方,你要是借了我一百万没还,还跑了。我去找你,要了回来,那叫私了,就等于是刘建自己弄死刘达。”
“但要是请法院出面,讨债回来,也是把欠的要了回来,不过走的是官方途径。”
那我这就放心了,私人路子不行,好歹还有官方途径,总之报应不爽就是了。
刘建一直被压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怨气一天比一天重,简单弄死刘达已经不能满足他,所以这样的,实在不敢放出去。
好在二大爷本事大,一张符甩刘建脑门上,刘建就不动了。
符纸上闪着诡异的红光,刘建的身体急剧萎缩了下去,几秒钟就成了一局干尸,干巴巴地摔在了地上。
二大爷把刘健收在了符纸里,往花裤衩里一揣,“完事。”
“完个屁。”我指指上面,“咱怎么上去?”
刚在二大爷处理刘建的时候,我就试着跳上去推木板,也不知道刘达那王八犊子到底压上了什么东西,愣是一动不动。
这会儿地窖里空气也越来越浑浊,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仨要是还憋在这,估计都得活生生闷死。
烟罗要报警试试,结果拿出来,半点信号都没有。
完犊子,真要一块憋死在这了。
“上面也没什么东西压着吧?”烟罗出乎意料的冷静,“我怎么记得,能拖过来压上面的,也就是个五斗柜。”
什么叫也就是个,也就是个,我们也推不开。上头就这么大点地方,压上个五斗柜,再加上张床。
要是我们仨,能使劲一块推,说不定外面还能动弹动弹,但是哔了狗的,越往上越窄,压根不可能三个人同时站。
说实在的,真要是死这儿,那也是我俩的命,我就是觉得烟罗这姑娘也跟着在这陪葬怪可惜的。
烟罗眉头一皱,“谁要死这了,你想死就自己死,别拉着我。”
“咱都出不去了,不就得等死啊?”
这会儿是大半夜,最好的情况,天亮以后有人过来,而且还得是能发现下面埋着仨人。
但那也得是几个小时以后了,照这空气消耗量,真到那时候,我们仨估计都凉透了。
烟罗掏出个发圈,把头发束了起来,“那个五斗柜是木头做的,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我就不理解了,都快死这儿了,她怎么还那么惦记个破五斗柜呢?
“是木头的,咋了?”
“木板放了那么多年,早就脆了。”烟罗上了一个台阶,深吸一口气,“所以,踢碎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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