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满面羞惭道:“……谁知道,小人逐日里同那些赌徒讼棍在家吃酒赌钱,原本以为家中随便怎么泼洒也挥之不尽的金山银山,日渐消融,待觉醒时,早已是坐吃山空,将家中钱财输了个精光。
至此,小人被那帮赌徒哄骗的犹想扳本,于是,就卖家伙、房地,痴心妄想打算将输掉的再搏回来,孰料,却如沸汤泼雪,连点响声儿也没有,待后来,小人觉察到不对,幡然醒悟之时,已是输得一塌糊涂……一塌糊涂……”
孙全有些吞吞吐吐。
其实。
他还有话没说完。
他是想说,当年赵京托他聊为照料他那三间赵家瓦房,亦被他输了出去,孙全本以为今生再无面目见到熟人,于是,就混在往汴梁迁都的队伍中,一路上坑蒙拐骗偷,无恶不作,混到了汴梁。…
他本是一个养尊处优,用惯了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哥,长途跋涉之后,到了汴梁,又害起热病,一场病,将身上最后几文余财耗得干干净净,后来,素性连店也住不起了,就被客栈老板赶了出来。
一无所长,又身患疾病的他,将一生志气早已丢到脑后,日日如孤魂野鬼般,专到没人的地方溜达,意图口腹,有时,隔墙偷摘人家的果子;有时,于一些无人看守的土地小庙中偷些供品打打牙祭,逐日在汴梁城东流西浪,混吃等死。
若是有志气的。
皇城之中,找份正经事做,未必不能体面。
可是。
孙全当惯了财主,使惯了大钱的人,若要他做苦力,如同要其性命,素性破罐子破摔,当起了叫花子。
孙全对赵京笑道:“赵老爷……你别看小人做叫花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给在下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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