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便是她终究要走在妖途上的原因了。
若说她从前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其实不过是为着自己,为着冯业平,可冯业平又是怀着天下的,所以倒也可以说是她,心怀苍生。现在这时候她配合着舒伯周找着自己离散的魄,眼见是为了重新封印,可细究之下,不过是因为活着的世界了无生趣,无甚意义罢了。
如今,冯业平的下一世正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为她推着河灯,她心里,可会动摇?
她是一只妖,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妖,没有那么多铁肩道义,没有那样多的戒律清规,为着保全自己,想杀便杀,想走便走,想爱,便爱了。【零↑九△小↓說△網】
她答应过清儒,当时是怎样说的?
去岁初春,她在梧州城散漫的转了一个下午,姑娘们很少还有穿着袄裙的了,宽口的袖子都变的细细窄窄,领口的盘扣不曾改变,与从前一样,系着手指疼。【零↑九△小↓說△網】街市却是没什么区别的,过去叫卖的摊子,这时也还都在,只不过多了一些不曾见过的商店,多了一群不曾见过的工人。女孩子男孩子们分别穿着一样的衣服,成群结队,抱着书本或是背着小包,骑着自行车或是等着人力车小汽车。骑楼城门底下的那家纸包鸡老字号仍然生意红火,她也转累了,便坐下来要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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