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现实（1 / 2）

没有任何意义，这仅仅是被老魔法师操纵的行动罢了。

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塞莫还是有着基本的常识的。他能理解瑟薇拉对他的厌恶，他抽出匕首，按着书上教的样子挥舞了两下，然后将它插回了刀鞘之中。

雅格听话地跟在哈维伯爵的身后，此时他倒不像是骄傲的小猫了。

塞莫瞥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过多的理会他了。

如果他那时候顺利回到索伦斯家，那他应该叫他哥哥来着？

塞莫出神一会，觉得想这些根本就没有意义，没有从前记忆的他除了“弄死埃尔格力这臭老头”也没有什么高远的追求了。

他的身体对疼痛真的过分的厌恶了，就像排斥着什么异物。

肉体正在影响着精神。

抬头就能看见伯爵府的大门，伯爵府的门扉宏大，多用弧形，拱门与圆形穹顶共有。

塞莫从这种建筑样式上感到一丝奇怪的违和感，与以前世界的建筑相比似乎造型上多了一份诡异和夸张。

城里的人比外面多上许多。

眼尖的塞莫看见门口有个乞丐模样的人躺在那里，埃尔格力上前几步，和他说了两句之后用铜贝拉打发他走了。塞莫注意到那个乞丐模样的人腰间有几颗黑晶。

黑晶可以作为储存以太的载体，所以会用于辅助施展魔法，当然，在以太储存达到一定量之后黑晶就会粉碎。

“那是哈维手下的探子……嘿。”注意到塞莫的眼神，埃尔格力示意他不要多看，“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活动轨迹了，其实按哈维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他这是想让那小子受锻炼，嘿！”

塞莫瞥了一眼雅格，正好看见哈维伯爵在和他说些什么，这个中年男人的表情很严肃，就算是笑也只是礼貌性的、轻微的笑。他的一举一动都很符合“贵族”的标准，哪怕是挥舞身侧的阔剑也有着别样的风度。

“父亲是需要我指挥他们？”

“正是，毕竟这只是一个黑帮罢了，我也想让你实际感受一下战斗——雅格，我等着你的成果。”

雅格点头，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热情：“当然没问题，不过父亲回去之后可要好好哄哄母亲，她最近都不太开心。”

“她只是有些极端了，我知道了。”

雅格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哈维伯爵却依旧平静，他随手把一个小盒子交给雅格：“我记得今天瑟薇拉是出门了，我晚上有点事，雅格，拜托你把这个交给你母亲。”

“是礼物吗——那还是父亲亲自去比较好吧？”雅格犹豫地瞟了一眼手上的盒子，透过盒盖可以看见里面是一枚精美的黄玫瑰胸针，用金丝镶边，前两日最后一批商队终于抵达了凛冬，很快就是一年一度的大寒潮了，这是随风雪一同而来的、最后的礼物。

哈维只是摇了摇头，他摸了摸雅格的头，然后向着塞莫和埃尔格力走来。

“走吧。”他的目光掠过塞莫的脖颈和老魔法师的额头，塞莫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讨厌他眼里轻微的好奇。

昂格派的黑帮的位置与女佣所在的居住区相距不远，女佣所在的是32巷，再往前，偏左的位置挪移几个巷道，到了45巷，凛冬不同于列维亚的其它城邦，因为过于寒冷的气候，这里取消了有轨车的建造，改为定制的牛车和需要大量人力的拉车。

同样，因为暖气管道的建立，凛冬的地下也被挖出许多错综复杂的小道，可提供人通行——掌权者垄断并利用这些小道，发展出了许多“黑帮”和“社团”。

45巷就在圈子里远近闻名，它有很多“都市传说”：会吃人的破烂酒吧，卖人肉的面包店主，交易去往天堂的邮票的售票处……

传说总是在阴暗的地方滋生，一旦摆上台面，那就不是传说了。

雅格走了两圈，忽然在一个小酒吧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里面的那些人目光迷离，视线晃悠着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哟……怎么连这种小毛孩也来喝酒啦？回家让你妈妈多喂你点奶……”

轰隆！！

雅格抽出身后的重剑，他穿的衣服并不厚重，此时甚至能从衣服上看出肌肉的痕迹，这个孩子原本看似单薄的身体轰然出力，砰地一声砸碎了面前人的颧骨。

“滚。”

他厉声说道，身边的以太汹涌：

“我是来找你们老大的，昂格家的人在哪里？”他冷冷地俯视着这群醉生梦死的酒鬼，“让他来见我。”

此时昏沉在酒精中的人们才注意到雅格胸前的盾牌形徽记，索伦斯的家纹——壶中剑以浮雕的形式镶嵌在盾牌中央，水纹环绕剑柄却相形见绌。

“索伦斯家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核心成员！你看他的剑是金色的！”有人大叫起来。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沉默又压抑的气氛了：“索伦斯又怎么样？这里、这里是昂格的地盘！”

一旦形成结社，就越发不能承认自身所处情况的不足啊……

坐在墙边小口啜饮啤酒的黑袍魔法师忽然翻转手腕，狭小空间之中的温度骤然间上升了，鲜红的火焰张牙舞爪。

“引燃”！

恍惚之间，白色的双眼中映照出无数条纵横交错的线条，文字开始像是游戏界面一样标注其上。可以燃烧的“衣服”——呢绒制作，与空气中的某些东西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扭缠在一起，跨越温度的界限之后，熊熊燃烧！

此处有光，与热迸发。

这个攻击，仅仅针对雅格一人。

塞莫余光飘向远处的哈维伯爵，他依旧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

过了一会，哈维的以太就变得更为遥远了。

而眼前，随着雅格身上的衣服被引燃，随之来到的就是大剑的重击，火焰短暂的遮蔽了雅格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