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恩听了史朝义的话,白了他一眼:“史中郎,你可真是的,当初劝我先下手为强,对老大下手的是你,现在劝我停手的也是你!”
安庆恩心里补了一句:真是墙上芦苇。
史朝义略显无奈的说道:“王爷,时不同势不同!如今的形势不一样了嘛,当初我劝您对晋王下手,那是因为严庄没有参与进来,而主上也在洛阳!可如今严庄参与进来,主上又即将回来,这个事情就不能操之过急了!”
安庆恩眉毛一挑,略显不屑的说道:“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我不信他能够只手遮天,逆转局势!”
史朝义却不以为然,正色说道:“王爷此言差矣!您切不可小瞧了严庄这个人!他这个人,行事小心谨慎,城府极深,又深得主上的信赖,当初主上起兵,也要询问严庄的意见,可见主上对他的倚重!”
“所以他在主上面前是说得上话的,而且很有分量,您不妨再想想,他是兵部侍郎,我父亲虽然是大将军,但是调兵遣将必须他们两人说了才算,所以说这个人不仅仅是内城的总管,他手里还掌握着一部分兵权,不可小觑呀!咱们如果操之过急,和严庄的矛盾越闹越大的话,如果严庄把心一横偏向了晋王,那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安庆恩听史朝义这么一分析,面上虽然神情不变,心里却大是认同,最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跨入了内堂。
第二天一早,安庆绪和陈文周正在喝茶,就有下人禀报,严庄到王府拜访来了!
安庆绪和陈文周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安庆绪面带赞赏的看的陈文周一眼,叹道:“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
两人起身,到外堂迎接严庄。
安庆绪率先拱手说道:“兄长要光临敝处,应该提前打个招呼嘛,也好让我事先准备一番,如此匆匆,小弟惶惶!未能远迎兄长恕罪!”
严庄赶紧拱手回礼:“王爷这么说,真是折煞小人了!不请自来多有僭越,王爷恕罪才是!”
说完看了看安庆绪身旁的陈文周,问道:“王爷,恕臣下眼浊,这位老弟是?”
安庆绪赶忙介绍道:“前几天的事情想必兄长也听说了,我这府上出了连环命案,下人们惶恐不安,只虞引火烧身,走的走散的散,这府上也没有一个办事得力的人,这位是我府上新任的总管,名叫陈平!”
陈文周赶紧接过话茬,朝严庄拱手说道:“侍郎大人,小人陈平这厢有礼了!”
严庄微笑点头,略微回了一礼。
几人寒暄了几句,分宾主落座。
“昨天晚上的事情,王武回来已经向我说了!我负责皇城的巡防,却让殿下受惊,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王爷多多包涵则个!”严庄面露惭愧地说道。
安庆绪赶忙摆手说道:“兄长何出此言?这都是那些有心之人想对我不利,昨晚要不是兄长的手下仗义相助,此刻小王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那还有命得见兄长尊颜!小弟感谢还来不及,何来责怪的说法?”
严庄面露感激的说道:“多谢王爷海涵,这说起来,还多亏了王爷昨天给我的书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
安庆绪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兄长不必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小弟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的晋王府无时无刻不在别人的监控之下,昨天给兄长的书信,说起来也是小弟的私心,想要侥幸逃出范阳城,谁料那些有心之人早有埋伏,就等着我出去呢!嘿,将兄长牵连进来,小弟实在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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