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启想起洪七公向来喜欢“吃大户”,甚至皇宫大内都被他蹭过饭,于是笑道:“好啊,小子也想尝尝这归云庄大厨的手艺。”
“好,走!”说完洪七公当先而走,赵天启立刻跟上。此时的归云庄宾客无数,吃饭的嘴没有一千也有也有八百,所以厨房更是忙得热火朝天,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人来人往呼喝不断,灶台之上大厨汗流浃背,案板之前刀光霍霍。看着一道道佳肴从厨房中传出,屋顶上的洪七公馋道:“这归云庄到底是黄老邪一脉,这菜真的好!”
赵天启因为从千年后而来,见过的精美菜式不知凡几,所以看着底下的“红烧肉”、“叫花鸡”等菜式,心中只觉平平,出言道:“这些师傅的做菜功夫当真厉害,只是这菜却是寻常!”
洪七公听了赵天启的话,嗤笑一声:“你小子眼光倒是挺高,就是不知道做菜的功夫到底怎样!?”
赵天启想了想:“自己吃过的菜不少,但若说起做,似乎就有点力不从心。”于是苦笑一声:“洪老前辈说的是,此番却是晚辈有点眼高手低了。”
洪七公见赵天启承认的如此坦然,倒是有些意外:“你小子倒是坦率,不像那些愣头青,为了个面子就要争个头破血流。”
赵天启听了洪七公的赞扬微微一笑:“或许是晚辈的经历有些异于常人吧。”
洪七公看着赵天启那沉着的微笑,只觉眼前的少年似是一个历经沧桑,看遍人间冷暖的中年人,心中暗道:“若想人前显贵,须得人后受罪。这小子以轻轻年纪便练成如此本领,也不知吃过多少苦。”
赵天启不知洪七公心中所想,看着地下忙碌的厨房,无语道:“洪老前辈,底下这么多人,咱们如何去偷菜?”此时洪七公正感慨于赵天启人生的经历,一时间没听清问话,所以未及时反应,所以赵天启再问了一遍:“洪老前辈?”
“啊?!”洪七公回神之后,调整心态,笑道:“想吃饭就得有耐心,况且你带着这么大把刀,行这机巧之事当真不易,所以你小子待会儿就看老叫花的手段吧!”
“好,那小子就等着吃饭了。”说完,赵天启竟平躺在屋顶之上,开始闭目养神。
洪七公见了赵天启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笑道:“老叫花四十岁后都是别人来孝敬我,今日怎么成了老叫花照顾你小子?”
赵天启眼睛也不睁,淡然道:“能者多劳,洪老前辈本领比我强,自然要多做些了。”
“狗日的小子!”洪七公笑骂一句后也不说话了。
两人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光,归云庄的午饭都已经准备妥当,而后厨之人忙完之后也开始在吃午饭。洪七公见厨房无人,对赵天启说道:“小子,给你瞧瞧老叫花的本事!”说完,就见洪七公如猿猴一般,双脚挂住屋檐用力一悠,便从屋顶翻入了屋内。接着身在半空的洪七公探出长臂,抓住房梁,使自己不会落地。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闻声响,端的是秒到巅毫,莫说是那些厨师、厨娘未能发现,就连赵天启自问也没这举重若轻的本领。而洪七公进了厨房之后,再次头下脚上,以双脚挂住房梁,整个人倒垂而下,拿了两只肥鸡,一只烤鸭装进布袋后,又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厨房中。
做完这些后,洪七公如法炮制,复又回道屋顶。赵天启看了洪七公的作为,十分佩服,不止是因为洪七公的本领,更是因为洪七公留下了一锭银子:“洪老前辈留在那锭银子不使那些下人难做,考虑的端是周到。”
洪七公微笑道:“这些下人都是穷苦出身,厨房中若是凭空丢了东西,他们难逃责罚。老叫花虽然贪嘴,但绝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让他人难做。”
“那当年在皇宫大内?”
“哼!那些皇帝大官都快把天下丢了,还穷奢极欲,吃穿用度都是人间极品,老叫花吃他们的那是心安理得!”
看着满脸愤慨的洪七公,赵天启也不愿在多说,于是岔开话题道:“吃菜吃菜!”于是两人便开始享用“美食”。其实说是美食,也不过是厨房事先处理好的“半成品”,味道自然也就寻常。可说来奇怪,从第二天开始,每日厨房中都会留下几道完整的菜式,而且味道十分不错,令洪、赵二人大饱口福。就这样,两人靠着“偷食”过了三天,这期间两人相互印证武学,恰巧洪七公武功也是大开大合的路数,是以短短几日虽不能让赵天启脱胎换骨,但也大有裨益了。
这日已经是“英雄大会”正期,洪、赵两人此时混在人群之中,而未免招人关注,赵天启更是将“阿难刀”放在庄外,和洪七公徒步进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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