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才想起还有好多事要办。
拿出昨天刚买的手机,里面只存着五姐的电话号码,赶紧拨出去。
“六六,会用手机啦?”五梅以为他在试电话,关心地问道。
“五姐,你赶紧回家里来,娘——她”
停顿一下,“娘去世了。”
“啥?”耳旁的声音忽然提高几度,沉默片刻后才又恢复正常,“好,我马上回家!对了,大姐她们知道吗?”
“还没来得及通知她们。”
“我来通知她们,还有,我再置办些东西,尽量早点回去!”
挂掉电话,走出门,“黑豆,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家里!”
当他走进村支书李克为的家里时,有的人家已经亮起灯光。
“仓生,有啥事?”
“叔,俺来是找你帮忙的,俺娘——她老下去了,想请叔过去主持。”
“你老娘殁啦?啥时候殁的?”
“具体时间不清楚,回来时发现她已经走了。”
“唉,你娘也算解脱啦。走!咱们赶紧去你家,现在的天,黑的早,咱们争取在九点前把事情办妥!”
李书记带上手机,就要出门。
厨房里传出声音:“老头子,刚回家,你又要出去?”
接着走出一位系着围兜的老妇人,“是仓生呀,瞧婶子的这耳朵,耳背得听不清。来,坐吧,婶给你们做饭去!”
“你别瞎掺和,仓生的老娘殁了,俺们先办正事去!”李书记大声说道,然后也不管老妇人惊诧的提问,急匆匆的走出来。
路过一家院落时,他说道:“把你张叔也喊上,让他负责写写画画。”
他口中的“张叔”,是村里的会计,大名张庆有,写得一手好字。
汇合上张庆有,三个人一路说着话,几分钟后便走到院外。
“仓生,你家院门外,那是啥、啥、啥东西哩?”
张庆有虽然年近六十,但胆子很小,也不知道看见什么,吓得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院门处似乎一团黑影,似动不动,不动又动。
“能有啥东西?你老张咋这么胆小,还是党员哩,唯物主义还给老马啦?”
李书记的眼力在夜幕下显然不如张会计,仓生倒是看见,此刻,却被张会计的话吓一跳。
毕竟在村里,一直流传着许多神鬼的传说。
院里传来狗儿的叫声,心里顿时放松,快步走到院门口。
“是老牛啊!唬我们一跳,却是忘记给你留门啦。”
说完,打开院门,引二人进来,老黄牛不紧不慢地跟进去。
进的家里,李书记感受一下温度,说道:“有点冷,火没有熄吧?”
说完,他走到灶台旁,拉开火口看看,盖上窑灰板,说道:“你先把牛安顿好,我们弄起火来再说”
然后,就听见“嗵、嗵、嗵”的通火声音。
等他回来,张会计说:“我们先合计一下,然后拉个单子。你去接你二舅,他给安顿好后,咱们才能准备下一步的章程。”
仓生的二舅,田如松,和仓生的母亲是堂亲,田家庄的,也是这方圆十里有名的阴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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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二姐还是去了,唉,也是苦命人呐。”田如松一声叹息,“走,咱们马上走!”说完带上自己的家什,走出来,跨上摩托。
“你开车回吧,我骑摩托去,省得你送我!”
回到家里,已经有不少人,浑身缟素的二姐和三姐正忙着做饭,二姐夫、三姐夫则是为众人斟茶、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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