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瑞来到前面用刀点指:“我乃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来者何人!”
“我乃是大瑶山李家四横的头一位,金锤大将李国勇。”
“哼,无名的鼠辈!”
“什么,姓白的,你好大的口气,今天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看锤!”说着,他抡锤就砸。
白芸瑞本不想使用兵刃,看这家伙蛮不讲理,实在忍无可忍,便撤步亮出宝刀,大战李国勇。李国勇认为自己力猛锤沉,占着上风,个头又比白芸瑞高着一头,恨不得把他一锤砸死在擂台上,头一招,便使了个“流星赶月”,朝芸瑞砸去。白芸瑞明白,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凭手中这把刀,不敢碰人家双锤,只好战个巧劲。芸瑞往左边一跨步,身子往右边一闪,李国勇的双锤就砸空了。
白芸瑞利用这机会,手腕子一翻,用单刀把他的双锤压住,接着一招顺水推舟,手腕子往里一推,这刀就奔着他的脖子来了。李国勇一看不好,赶忙撤双锤,把锤杆一立,头朝下,锤把朝上,打算封住人家的宝刀。可他就忘了白芸瑞这把宝刀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家伙,再加上白芸瑞用力过猛,“咔嚓”,锤杆被削断,宝刀正好碰在李国勇脖子上,又听“咚”的一声,刀过人头落,这个大个子就栽倒在擂台上。
老二李国猛见大哥当场毙命,心痛得啊啊直叫,晃动着银锤飞身跳到前台:“白芸瑞,我要给哥哥报仇血恨,看锤!”说着抡锤就砸。芸瑞闪步用刀压住双锤:“且慢,报名再战。”“我,李国猛呀,刚才死的是我大哥,我乃老二银锤将。”说着话,撤双锤就砸。芸瑞往旁边一闪,双锤走空,接着他上步闪身,把刀一翻个儿,来了个“脑后摘瓜”,一刀砍在李国猛的脖子上,顿时人头落地。
老三李国刚一见两个哥哥双双毙命,不由得火往上冒,晃铜锤大战白芸瑞。也就是过了三个照面,只见白芸瑞大喊了一声,接着一刀劈下去,李国刚就成了两半。老四李国强一看眨眼间三个哥哥接连死去,哭得气都上不来了:“哥哥呀,咱们哥儿四个一块儿来的,你们都死了,我活个什么劲?”他心一横,抹了把泪,举铁锤就冲了上来,四五个照面过后,白芸瑞来了个“拦腰锁玉带”一刀从他的后腰搂上去,李国强人分两段。
白云瑞这边接连取胜暂且不提,单说李藏。等到了台下,徐良、蒋平等人把他接住,徐良问道:“大哥,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住到店里?”李藏笑了笑:“我来了好几天了,我看店里人够多的了,我喜欢清净,就自己住在了五虎店。”
和大伙寒暄完了,徐良和李藏并排站着,站着场中的白云瑞大杀四方,徐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大哥,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火?”他是漫不经心问的,可听在李藏的耳中却如同炸雷一般!对啊,自从十几年前的冲霄楼救白玉堂之后,自己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火!自己的情绪绝对有问题!再仔细的回想一下,这不是第一次,从上次攻打叠云峰就是这样!少华山也有苗头!如果按照自己以往的性格,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李藏的背后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徐良也发现李藏的表情不对了,赶紧问道:“大哥,您怎么了?”李藏只顾想自己的事了,没听见!直到徐良拍了他一下,李藏这才反应过来:“啊?哦,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先在这盯着。”说这话不等徐良回答,李藏身形一闪跃出人群,三晃两晃踪迹不见。
李藏干什么去了?他跑到了一个僻静之处,盘膝打坐运功检查自己全身!本来李藏认为,自己是最近出的问题,肯定是新得到的龙象功出了问题,可是练了几遍,没发现有任何问题!又检查紫霞功,也没问题!把自己会的从头到尾都检查一遍!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回事?李藏心里慌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藏突然听到了一声呼救:“哎,来人哪,大事不好了,这有贼了,快来抓贼!”听这声音很耳熟,瓮声瓮气的好像房书安!距离好像不太远,李藏不敢怠慢,循着声音就找过去了。
等到了地方一看,房书安在地上躺着,一个人举着刀正说话呢:“房书安呐,绿林的败类,这是你自己找的,爷爷就打发你归天了吧。看刀!”李藏一看不好,身形一闪,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等再出现已经到了那个举刀人的身后,再看这个人,脑袋已经掉了,身子还站着没动。
房书安闭着眼正等着挨刀呢,怎么突然没动静了,把眼睛睁开一看,面前要杀自己的人脑袋没了,就剩个腔子,血喷了自己一身。房书安从地上爬起来一脚把尸体踹倒了,往旁边一看是李藏,心中大喜,抢步欺身过来磕头:“哎呦,我的大伯诶,您简直是神仙下凡呐,出现的太及时了!”
李藏把他扶了起来:“书安,这怎么回事?”一说这个房书安一蹦:“哎呀!包大人!”赶紧左右找,最后在一棵树下把包大人找到了。包大人此时也够狼狈的,前后心被汗水都湿透了。房书安双膝跪倒赶紧问安:“相爷,您受伤没?”
包大人晃了晃头说,“少许有些伤,无关紧要。”
“您不在开封府,出来干什么呢?多危险。”
“哎,你要理解本阁的心情,我是关心八王,关心你们呐。”
“知道,您关心也不该冒这个危险哪。”房书安说完站了起来,包大人对他们十分感
激。
这时候,李藏耳朵一动:“什么人!出来!”随着这一声喊,从树上跳下来个小孩,这小孩儿也就十三四岁,头上梳着日月双抓髻,末根系着五彩头绳,前发齐眉,后发齐脖梗,那张脸长得跟大红玉苹果似的,白中透红,满脸红光,别提多好看了。再看那两道弯眉下面,一双大豹子眼,双眼皮,长眼毛,鼻子直挺,一张小嘴,嘴唇通红,满嘴小白牙,就好像那画上画的哪吒似的,身上穿着又肥又大的蓝布袍,背后斜背包裹,显得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小孩过来后嬉皮笑脸:“我说,你手也太快了,我刚说捡个人头立个功,怎么被你抢了!”房书安问道:“你为什么在这树上,来这干什么,是本地人吗?”
“不是,我和爷爷从广西来,到这为的是赶八王擂。”
“那八王擂在大前面呢,你怎么在这儿等着呢?”
“是吗?”小孩儿一愣,“我们急着赶路,昨晚一夜没合眼,就怕耽误了八月初一这一天。结果我们爷儿俩还跑散了,我先行了一步,实在太困了,就躲在这树上睡了一觉,没想到遇上了你们,现在我爷爷在哪,我还不知道。”
包大人听罢点点头说:“如不嫌弃,就跟我们赶奔前面,本阁派人找你的爷爷就是了。”
“多谢相爷。”说着,他们把田环的一尸一体拉到乱草堆里,三个人保护着包大人出了树林。
一边走着,房书安一边和李藏说话:“大伯啊,您说您怎么早没来呢,您是不知道啊,八王刚丢的时候,我是一嘴大火泡,脑子一团乱,什么也想不通了!”
房书安这句话又是一道惊雷!对啊,自己所有的武功都查了,就只有观想图还没查!有心这就走,回去查看查看,可是包大人还在这呢,而且自己走了有没有人是郭长达和江洪烈的对手啊!李藏的心里也乱成一团了!
等到了莲花观,那个小孩一看这人山人海高兴极了,心说:早知道莲花观离得这么近,我何苦在树林里睡觉呢,早来这儿看热闹了,爷爷可能就在这人群之中呢。
三个人说着来到了人群后面,张龙、赵虎正在这转圈呢,这两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急得满头大汗,一见包大人、房书安和小孩儿迎面来了,他们赶紧跑过去,跪倒在地就磕头:“您去哪了,都把我们急死了。”
包大人冲他们一摆手,压低声音说:“本阁平安无事,尔等何必惊慌,站起来吧。”
“是。”两个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五人站在人群后面接着观战,这时在台上的山西遮天山的总辖大寨主,人送绰号双掌无敌震遮天,叫尚然威,是莲花门四大台柱之一,就见他向台下的观众一抱拳说:“各位,我向大家申明,刚才我们总门长大战高僧凌空,由于时间太长,二位都累了,要休息片刻,那咱们擂台也不能闲着,由我来填补这个空白。在下姓尚,叫尚然威,是山西人,莲花门的弟子徒孙,我来不想跟谁伸手,只打算练套掌法,练不到好处,各位多加包涵。”说着话,就见他往下一哈腰,迈过步,走行门,就练了一套金莲拳。别看这尚然威说话挺客气,可还真有能耐,这套掌法练起来呼呼带风,神出鬼没,练到一精一彩之处,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一片叫好。
尚然威练完了,一看时间还不够,又回到后台取来了一对短把风翅鎏金镋。这对兵刃重八十二斤,外边金水走了十几遍,夺人二目。他在这镋上下了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了,只见他把双镋往左右一分,说道:“各位,既然如此捧场,我再献献丑,练练我的兵刃,请大家上眼。”他说着,把金镋一晃,“刷刷”地就练开了,观众一看,这比方才的掌法强多了,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房书安一看这人练的真不错呀,就低头问那小孩儿:“老弟,你看他练得怎么样?
”小孩儿抿着小嘴一笑,答道:“平常,不怎么样。”
“嗯,小老弟,你可别吹牛呀,别看你有两下子,可未必是人家的对手。”这房书安可真够坏的,他在这煽动这小孩儿登台。
就这一句话,把小孩儿激怒了,他把小圆眼睛一瞪,说:“少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我有个绰号叫专打高人,谁高我打谁。”小孩儿说完挤入人群,直奔擂台。
小孩儿来到擂台前,高声喊道:“哎,别练了,你这练的是什么玩艺儿,大概是跟你师娘学的吧?”
尚然威这时正练在得意之处,听见这一嗓子,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收招定势,分双镋往台下观看,一看说话的是个十二三的小孩儿,不由得火往上冒:“娃娃,缺爹少娘的货呀,怎么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你也就是个娃娃,要是个成年人,我一镋击碎你的狗头。”
“嗬,你说话也够缺德的,看来我今天得给你熟皮子,不熟你的皮子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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