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离齐北易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虽说看不到怪物有杀自己的痕迹,但是齐北易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闭上眼睛,一切都是梦,一定是个很可怕的噩梦,冰弥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子,美柚是个合格的妻子,不仅长相端庄,气质贤惠温婉,还有着同年级的女人们不曾有的风味。”不会有事的,他那么想着——面目挣扎的放开手里的消防斧。
齐北易荒唐的认为,眼前的两只怪物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他害怕自己睁开眼的同时会把这两只怪物杀掉,可还是恐惧的张开目光,两只怪物就在他的身旁吼叫着。声音时而沙哑,时而磨砂,他强忍住把它们杀死的情绪,暴虐的看了周围,整个房间都挂满了恶心的粘附物,肉块,粘液,天空是暗红色的,太阳光是紫色的,一朵朵暗红色的云,他想去拿口袋里的枪,枪的旁边还有烟盒,拿出烟盒却看到沾满绿色粘液的块状。
齐北易目光呆滞的盯着烟盒不动,化为怪物的冰弥趁机抱住他,刹那间他的眼神冰冷,手指不停地颤动,握住枪托的手不免有扣动扳机的本能。
齐北易为了不将冰弥杀死,试图把罪名往第一只怪物戴上:都是那个怪物,是那个怪物把我变成这样的,我要杀了它,它把冰弥和美柚变成了怪物,一定是对我做了迷惑,让我产生幻觉,这都是幻觉。
他激动的把血肉模糊的腐肉推开,化身一团黑色腐肉的美柚想抓住他的手臂。他注意到美柚的动作,恐惧的闪身,躲开美柚伸出的臃肿的腐烂肉。她操练着磨铁的声音跟齐北易哀求道:“嚓嚓嚓~滋滋~”
齐北易心里想着:一定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一定要快点逃。
直到走出陌生的工作室,摔了一跤,绿色的汁液沾满一脸,把脸上的绿色汁液扒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出铃见家,看到红色的骄阳和充满暗红色烂肉的围墙,不由得跪倒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上行走的烂肉块们纷纷转头,齐北易打了个冷颤,脚跟不稳的站起来又摔倒,像狗爬着去树林那边,兴许是狗爬着太慢而半躬着狂奔,去了看不到头的烂肉树林。
齐北易下意识的朝隔了很远的铃见家和匂坂家,却没注意到眼前有颗大桉树,撞个鼻血流出来,可是这血液用手指抹了抹,看到的是暗黑色,和那群怪物颜色无异样。手臂和脚部,整个身躯看上去还像是人类的躯体。
“冷静,冷静,不要怕,肯定有什么原因,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齐北易对自己下暗示,不一会儿情绪恢复过来,比较之前多了慎重。
“这是幻觉,还是有什么东西欺骗了我。”齐北易从世界大异的家中逃出来后,看到匂坂家和铃见家的样貌发生变化,由此产生是不是有幻觉性的影响。为了得到答案,齐北易莽着胆子要朝匂坂家的方向走,只不过刚好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叔叔。”她的声音宛若天籁知音,墨绿色的头发垂落至膝盖后,白色的连衣裙让她看上去清纯而令人眼睛清新,她的双手交叉着,饱含期待的对我问候,周围的漆黑腐肉,暗色的粘液都让我感到不真实。
我无法形容她的美丽,这个崩溃的世界只有她是优雅的,深陷淤泥的我仿佛尽力在抓住藤蔓,我想着她和我一定是同类,其他人都变成了怪物,可是我心里有个天大的秘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想过很多很多的事情,都败下阵来,输给了眼前的人,我认为她是我的希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甚至想要霸占她,侵犯她,蹂躏她并扼杀她。我忍住不笑,实际脸上的狂喜形色相同,她拥有着我不曾看到的漂亮脸蛋,我几近要遗忘我有史以来最喜爱的家庭和工作,并认为她是每个人生命中或不可缺的存在。
我闭上眼睛问道:“你叫什么?”
“沙耶,叔叔我叫沙耶。”她的声音听起来悦耳,如同小鸟嘀鸣。
我重新恢复理智,把心中的欲望和旖旎压到最底下,用死亡和真相警告自己该怎么做。
我走到沙耶的边上,对她压抑地说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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