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夏日的清风和蝉鸣,对后边脚步轻轻的跟踪他的人一无所知,只顾着呼吸平常闻不到的无色空气。齐北易有股强烈的想法:沙耶每天晚上都会看望郁纪。不出意外今天也是这样,医院的大门是打开的,值班小护士听到是郁纪的家属,立马不再管齐北易的动作,他心里铭记上次去过的地方和病房牌子,走了过去。
没了蝉鸣,没了清风,甚至没了心跳声,听到了背后有人跟着自己走,他右手伸了伸口袋。究竟是警官还是护士,区分不开来就别给发现行踪,万一正好遇到沙耶,自己可栽了。
齐北易惨淡的脸色浮现笑容,连忙走去洗手间的方向。
五六分钟过去,齐北易从里边出来,没有看到预期想看到的人。
“脚步声消失了?”齐北易暗自警惕。
后面跟着的丹保凉子突然被护士叫住,因为有位病人情绪很不稳定,需要有人去看看。
他终究是走到靠近郁纪病房的转角处,探出头看见熟悉的身影,沙耶趴在门边上哭泣着。本身医院没多少人就很奇怪了,难道其他的护士都是瞎子吗?这么大个人趴在门上,医院里居然没有摄像头更是奇怪。
“喂,那边的家伙,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一位护士注意转角边有位中年男性,端着一个铁盘子走来,齐北易提前作出行动,站在她的面前笑道。
“我肚子疼,可是不知道去找哪位医生。”
“那好吧,先生,还请跟我来。”
齐北易跟着护士的后头,心里不断的思索刚才沙耶的行为,果然沙耶很爱郁纪,这么想着的他感觉一股绞痛。
夜晚的值班医生带着眼镜,巧妙的掩饰了黑眼圈,她观齐北易举止正常,只是脸颊瘦得跟猴子一般无二,当下判断是营养不良。巴拉巴拉一堆话说完,她放走了齐北易。
走过漆黑的街道,偶尔有某店铺的门面闪着光,倘若多加去在意,有些店铺打扮的很鲜艳,里边有腐肉等待着买卖,以前的铃见洋祐或多看几眼,现在代替了他的齐北易则失去所有兴趣,哪怕是再怎么动人的美人都不及沙耶的分毫。
味觉视觉听觉等全部改变,身体还同于以往,喝些酒,总会醉掉,尽管那味道不敢恭维。
齐北易冷静的想想沙耶,又觉得浑身涨得难受,突然一下子泄了火,表情苦恼不堪。
他默默熟悉了现有的世界样貌,还是对腐肉块难以磨合,只是稍微亲近一下便觉得胃部翻江倒海不能自已,上次抱着冰弥可谓吐了个狗血淋头。不管何时,他一致认为要先做的是把她们送走,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可当和沙耶交流过多,他越发看懂了某些情感:她像个孩子。
她聪明的令人害怕,行为处事却像个儿童,一受到委屈恨不得立马找人哭诉。
每每进行思考时他都会有层淡淡的警惕感,好像身边要发生不得了的事情,这样的警惕感不止救过他的生命,更是命运的源泉。
这几天菜吉山由穿着便服关注铃见家,那日夜晚本来是想要回家的他见到齐北易左右盼望着的走出家门,结果遇到同学丹保凉子,想着交流几句,因为有些困乏索性回家,后面丹保凉子跟踪着齐北易。
这过了些天的时间里,菜吉山由发现齐北易的一个规律:每天早上必去树林公园,还提着一个动物或者一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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