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阁内,南域轩昂五玑中之道玑之主,琴狐仙子舒龙琴狐正在认真的看着近几日南域各地,以及中原传来的情报。
从过去数十年时间的悠闲,转变为这段时间的忙碌,却只因为一位神秘女子的出现,而她的出现也代表着琴狐悠然自得的逍遥日子,恐怕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这样的日子琴狐很不喜欢,人生再世,逍遥自在才是最重要的,这是琴狐一直以来的观点。
只是跟他观点相违背的是,琴狐建立了这座麒麟阁,而这座以贩卖情报,以及接受雇主委托,替客户解决各种麻烦的麒麟阁本身便是麻烦的集中地。
突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琴狐的思绪。
能够来到此地而不用通传的,这世间也唯有寥寥几人而已,而在这个南域乱像初现的时候来到这里的人,只会更少,略一思索,再结合近几日风涛十二楼传来的消息,此时此刻来此的也只有……。
随即对着停在虚掩的门外,出声邀请道
“远来是客,还请入内吧!”
“我这里你又不是不熟悉,怎么多年不见反而见外了呢?”
“哈!好友却是说笑了,小女子方才走到此处,突然想起来,拜访朋友岂能空手而来。正在思索,要不要回去准备一份礼物,然后再来拜访!”
伴随话语,却见公孙凝雨,一习白色纱裙,赤足踏步推门而入。随意的绑在脑后的长发,仿若她那随意自在的身姿一般,不但不会让人感到一丝不好的念头,反而给她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潇洒不羁。
见到公孙凝雨,琴狐不由挑了挑眉。只因琴狐知晓公孙凝雨来到南域之事,只是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风涛十二楼,听说一直在楼中读书,并未外出。未曾想今日竟然直接来到自己这麒麟阁之中。
很是自在的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琴狐对面,公孙凝雨似乎并没有来到别人家做客的觉悟。
眉光扫过琴狐身前的桌案之上的文件,公孙凝雨露出一点好奇之色,却并未询问,思索了一下遍露出明了之色,随即靠在椅子上,翘起双腿。
手一挥,一副景致的茶具化现,在桌案之上。真元微吐,将壶中那珍藏数百年来自冥河之水加热,随意的毫无章法的沏了一杯茶,递给琴狐。
琴狐并未言语,默默接过杯子,拿到嘴边品了一口。
两人并未言语,似是很沉默。然而这种沉默却是对彼此心中所想的信任,来自心底深处的相信。
放下手中这杯公孙凝雨沏的茶,琴狐眉头紧了几分。
“好友这茶,一如既往的难喝!”
“此茶,难喝与否。还要看谁来喝,这茶乃是我自冥界花凋一族神花树上所摘,而沏茶之水更是孕育了神花树的冥河所产,整个苦境只此一份。也只有琴狐与鹿巾两位好友可以与吾品尝,如何我的茶艺可有长进。”
听得此言,琴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嘴角不由微微抽动,似是忆起昔日不怎么美好的经历。
“好友的茶艺,自当冠绝当世。无人可及!琴狐何德何能,能够品茗已是三生有幸。不知好友,可谓鹿巾好友准备此茶。”
公孙凝雨立刻露出一副肉疼的模样,白了琴狐一眼。
“鹿巾那里自然有,不过此茶你应当多喝点。对你之沉疴有好处。”
琴狐自然心知公孙凝雨所言乃是昔日与异人「皇鳞」一战,受其一招「鳞鸿杳绝」所疮。最终背生异鳞、脑疾异电,更会因吸纳「殛心能」、「化鳞丹」等鳞族产物而重创脑识。多年旧伤,琴狐已然习惯,未曾想昔日好友竟然还记得清楚。
“多谢好友关心,琴狐并无大碍。让好友挂心了。”
摆了摆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如此仪态,完全不似昔日名动南域的凝雨仙子,却透漏着一抹别样风情,对此琴狐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禁忌长城破了,南域边墻破了,她回来了。”
一句话三件事,然而琴狐知晓。这三件事说的也是一件事,亦是一个人人。一个完全不下于眼前好友的女子。
只不过不同的是,眼前好友若是九天仙子下凡游历人间,而那个她便是地狱魔女降世,两者仿若并蒂之花,昔年遍斗的两败俱伤,如今归来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姹千鸾这个久远的名字!只是不知她这次归来又是所求为何?”
“昔年她来到南域,大开杀戒。最终由我与汤问梦泽高徒等共同才将她驱逐,如今卷土重来,却不似上次直接强攻,应当是为了那个孩子。“
见公孙凝雨提到那个孩子,琴狐也不由想起那个平日里总是嚷嚷着要行侠仗义的孩童,再联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的经历,一时也是有些烦闷。
“当初,姹千鸾开杀,吞噬南域百姓精气神,也是为了那个孩子。他先天不足,因为姹千鸾而补足缺陷,当初我们推断,那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姹千鸾的亲生儿子,而今这么多年,我们多方找寻都未找到他的生父是谁,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令人心焦。”
见琴狐提起昔日往事,公孙凝雨也不由露出回忆之色。若久拿起茶壶为自己与琴狐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这才说道:“当初我主张罪不及孩子,也幸亏琴狐你与鹿巾西窗月等诸位好友做保才保下孩子。如今那个孩子如何了。”
见公孙凝雨提到这里,琴狐一扫方才忧虑。
“羽麟儿如今在南域可是名头不小,与风云儿以及小水仙可是南域神探之一。修为亦是不错。”
“南域神探之名,恐怕怎么也少不了好友你吧!“
“好友还是一如往日一般,喜欢拿琴狐开玩笑。”
“知道就好,我的大神探。此次来到南域,我可是听说了不少事情。”
说到这里,公孙凝雨起身。毫不客气的拿起琴狐桌上的公文,看了起来。
边看边说道:“如今天网有缺,武林中接连几起命案,矛头直指罪人岛。而麟族势力也潜藏在暗处,你打算如何做?”
看着依然我行我素的公孙凝雨,琴狐很是无奈。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如今案子得一件一件的查,还能怎么样呢!”
“嗯,说的有道理。不过作为朋友,有一点不得不提醒你。轩昂五玑乃是昔日因麟族之祸而定下的,玄裳皇觉两位前辈下落不明,而如今乱局将起,若我是敌人遍先从轩昂剑龛入手。从而引动南域自乱。”
“好友却是说笑了,如今掌管轩昂剑龛的乃是论剑山庄庄主攀玉址。能为可谓冠绝南域,想要从此入手却是难如登天。”
看着自信而谈的琴狐,公孙凝雨心知对方可能是因为昔日自己把南域损的一文不值才如此说,只是这种强行装面子的行为却是让公孙凝雨感到好笑。
“若是如此,我们就当高枕无忧喽。及是如此,好友水龙琴技堪称一绝,好久没有听好友弹琴了。今日我这个朋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好友不演奏一曲吗?”
“佳人相请,琴狐怎敢推辞。”
“如此遍有劳好友了。”
只见琴狐挥手将水龙琴拿出放于公案之上,抬头看向公孙凝雨。见其此时已然坐在椅子上,手持一杯茶,闭目做欣赏之色,静待琴狐表演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