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景萧索,空落寞,谁相迫,春秋到头,春秋到头不过自做。
“此生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生。到头来我挣得了什么?哈……!”
一声轻叹,鸠神练看着不负昔日盛况的明都大殿,心中不由扪心自问。
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然而最终却落得一个一无所有。是回忆,亦是对自己过去的嘲讽。
“你还有我!”
陪同鸠神练一同回来明都的玄囂,看着一身落寞之色的天谕,他不懂,亦不会。纵使有心劝慰,然而却不知从何开口。最终也唯有化作一语柔情。
“如果有真心,那纵使只有一天那也足够。如果没有真心,那就算共处一辈子,那又有什么意义!”
天谕躲开玄囂有力的翅膀,缓缓几步,似自问,亦是给自己与玄囂这份情感一个机会。
然而男人与女人的思想永远都是不相同的,天谕的心中悲痛与挣扎玄囂能够感受,然而他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亦不知为何自己心中不由莫名酸楚。
“如果孩子是你站在我身边的唯一理由,那我宁愿选择这张王座。”
抚摸着昔日逆海崇帆至高无上的天谕神座,那是鸠神练此生站的最高的地方,亦是她曾经身为王者的过去,眼前宛若无情的男人,曾经自己为他愿意走下王座。
如今或许亦是自己重新回到过去,离开这个无情的男人之时。
看着似乎不为所动的玄囂,鸠神练心中那最后一丝的期盼,也在此刻彻底消失。
“永别了!”
及已然做出选择离开这个无情的男人,那便不做犹豫。曾经身为王者的鸠神练,心中感情已死,那便不再纠缠。催动功元,引动昔日为防万一,在这天谕神座之上刻画的空间阵法,顿时一阵刺眼白光闪烁。
正在暗自思索鸠神练为何突然如此情绪低落只因的玄囂,骤然听得永别三字,顿时回神,然而一瞬的晃神,却已然为时已晚。
瞬间出手,欲要打破阵法。只闻轰然一爆,明都大殿内顿时一震,象征昔日逆海崇帆至高王座的天谕神座应声而爆。然而,却早已不见鸠神练身影。
神识扫过明都境内,只见一道异光裹挟着鸠神练急向远方而去。
玄囂此时此刻纵使不明为何鸠神练要如此做,却也明白若是失去,恐怕此生再难相见。
“快,快把她追回来!”
心中是此生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慌乱,玄囂立刻对着一同前来明都护卫自己安全的暴雨心奴吩咐道,随即两人身影疾驰直向天谕离开方向追去。
就在离开明都大殿之时,突然数道劲气急射而来,拦下玄囂主仆二人。
“玄囂太子,吾等精心为你步下此局,还请太子上路。”
挥袖间挡下袭来劲力,玄囂凝神戒备,入眼所见竟是高翔族之人拦杀。
面对眼前拦杀,玄囂岿然不俱,纵使心知对方来者不善,然而凭借自身修为,玄囂自认只凭手中银枪亦无人可撼动。
“英雄诞生在战场,这种阵仗玄囂领教。”
玄囂不予纠缠,一甩身上大氅,长枪凛然化现。举枪一扫荡开拦路之人,眼角前路已显。
“暴雨,快追回天谕。”
心系鸠神练去向,心知高翔族众人的目标只是自己,玄囂立刻对暴雨心奴吩咐道。
闻听自己新任主人此言,暴雨心奴不做犹豫,立刻挥动手中镰刀,杀了出去。高翔族众人眼见如此,亦未做任何阻拦,此战玄囂才是他们的目标。
眼见暴雨心奴离去,高翔族大军顿时将玄囂团团围住,誓要今日将其留在此地。
“哈哈哈……,来吧!来吧!你们将见证我的实力。”
伴随狂霸笑声,玄囂紧握手中银枪,似翻海蛟龙,杀入大军之中。
玄枪豪破胆,起舞战无双,玄囂奋勇杀敌,以一敌众,雄姿摄人眼。
催动阵法逃离明都的神谕,一路急行,然而背后死神携带无边腥雨紧随其后。
有孕在身的天谕无力应战,腹中极速成行的胎儿,更是不断吞噬鸠神练之命元。面对暴雨心奴之追逐,唯有奔逃挣活,然而,人力有尽时,眼前已是末路终劫。
“你逃不了的,认命吧!”
天谕只觉脚下一空,顿时身躯再难撑持,跌倒在地,耳边仿若地狱丰都,恶鬼催命的呢喃响起。
却见暴雨镰刀回旋,直取天谕而来。气空力尽的天谕,不由悲从心来,不知是泪,还是雨水自眼角滑落。
危机间,突然一道刀气破空而来。只闻轰然一爆,暴雨心奴手中魔镰竟然脱手而出。
“七情百慧犹在,倚血涛,刀冷无声,奈何桥边驻,年年不知何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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