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溪春水,两条山路,三座小山丘,四棵百年老松,五个行人。
白玉天抱着崔莺莺,从小山腰上的一块大青头上纵跃下来,站立在一条向西延伸的小路上,跨开脚步,正待前行。
伏在白玉天的怀抱里的崔莺莺,手背被白玉天抱疼了,将白玉天的手臂轻轻地拍了一掌,娇羞道:“放我下来,你不累啊?”
白玉天将她那张娇羞羞的脸蛋一瞧,心儿一个瘙痒,一个喜悦,再加一个迷恋,快如闪电地将崔莺莺的额头亲了一个,微笑道:“只要你愿意,抱一辈子都行,才不累呢。”
崔莺莺含着羞涩道:“你是不累,把我弄疼了。”
白玉天一听,慌忙把崔莺莺放了下来,赔礼道歉道:“都是相公不好,弄疼娘子了。”
莺莺转过身去,小声道:“谁是你娘子?也不害臊。”
白玉天见着崔莺莺那清甜的背影,心儿和暖,不自觉地抱了上去,将两人的小脸蛋靠在一起。
崔莺莺就想挣脱,可心儿就是不愿意,傻乎乎地让白玉天抱着,还不自主地将小手放到了白玉天的手背上,轻轻将他的手儿搬开,总感觉没白玉天的力气大,徒劳无功。
白玉天见莺莺手儿柔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趣乐道:“情爱这东西,害臊的是傻子,像老蒋跟三娘,羞羞涩涩地害臊了一辈子,到头来求个含笑而去,我才不要学他们。”
莺莺听过,生气道:“那你想学谁啊?”
白玉天笑道:“堂上二老是活佛,何须灵山朝世尊。就学我爹爹。”
莺莺取笑道:“你爹爹绝对是个傻子,你太坏了。”
白玉天笑道:“真让你说对了,我爹就是个傻子,一辈子,不求名来不求利,求个娇妻滚床席。”
将莺莺的耳朵根亲了一下,柔声道,“要不你做回好心人,让我变成这种傻子,跟你滚一辈子的床席。”
崔莺莺咯咯一笑,挣脱白玉天的怀抱,向着东边小跑而去,步子轻盈,就想跟时光跑在一条直线上,找寻到心里的那个傻子,一生落个无怨无悔,心悦情怡。
白玉天看着莺莺那飘舞在清风中的柔美曲线,魂销骨软,追了上去,一把牵上她的小手,一边跑着,一边笑着,一边说着:“你还没告诉我,愿不愿意做我那个好心人呢?”
莺莺微笑道:“我怕你将来烦怨我,一辈子的傻子很难做的。”
白玉天含笑道:“吃,喝,睡,用心找个伴侣,最普通的生活,其实也是最好的。”
莺莺一听,停下了脚步,忧伤道:“别人都是妹妹嫁哥哥,到我这里,总不能姐姐嫁弟弟吧,别人会说你闲话的。”
白玉天听过,一把捂着莺莺的两个小脸蛋,欢言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何况你还是一朵鲜花。在我心里,是相公娶娘子,不是弟弟娶姐姐,不怕人家说闲话。”
莺莺听过,心儿和暖,温言道:“你又在哄骗我,不理你了。”将脸转到一边。
白玉天答道:“我流浪了一年多,连件好衣服都不敢买,一天到晚臭气烘烘的,就是怕减弱了去找寻你的勇气,哪个还需要哄骗你。”
莺莺娇声道:“那你怎么才来找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白玉天回道:“我师傅要我帮他清理门户,我打不赢他就不让我出来,我也没办法。”
崔莺莺柔声道:“那你现在打赢他了?”
白玉天笑道:“我给他下了药,他跟我比试的时候闹肚子,被我偷袭成功。”
莺莺将白玉天的小手一甩,向东边走了开去,娇气道:“不理你了,跟师傅比武都作弊,不是个好人。”
白玉天跟了上去,兜着她的肩膀,走在一起,趣语道:“你当年一走就是六年,也没给我去过信,我又不知道你待着什么地方,不是没办法,我才不会欺师呢,我只是想多争取的时间,用来找你。”
莺莺将小嘴翘了翘,柔声道:“那个张姑娘,你不想她了?”
白玉天笑道:“只要她愿意做你妹妹,你说怎样,就怎样。”
莺莺听过,很是不喜,一掌拍打在白玉天的手臂上,闷闷不乐起来。
白玉天柔声道:“怎么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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