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三更,鸟倦人困,昆虫呦呦,蛙声一片。
崔莺莺待在白玉天的怀里,欢愉不止,左右无眠,就盼着白玉天快点醒来,将她的芳华欣赏一番,留给她一点倦意,好让她伏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
一个走心,几个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窗户边打住,一条不是很清晰的身影被月光一照,伏在窗纸上,接着窗台被轻微地敲了两下。
听过声音,崔莺莺睁开双眼,看着枕头边的白玉天,见着他那张蕴藏着幸福的脸蛋,内心深处隐隐作痛,好像有一股寒风,将她的心吹的冰凉冰凉。
用那满藏春韵的眼神,将白玉天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将眼睛湿润以后,苦涩的嘴唇不自觉地在白玉天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傻乎乎地笑了笑,偷偷地移出白玉天的怀抱,帮他盖好被褥,下得床来。
莺莺穿上衣服,提起宝剑,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包袱,轻轻地走到床沿边,恋恋不舍地将白玉天端详了一番,早已湿润了的眼珠子一个不听话,掉下了两颗白色珍珠,落地无声。
莺莺悄无声息地走开,拉开门,回头望了望,将眼睛里的泪水全部倒了出来,拉上房门,跟在董晓婉的身后,向着‘浮萍客栈’的西北边飞去。
崔莺莺迎着从身边溜过去的冷风,恰如一只系着线的风筝,不管她怎么用力,就是飞不出那个用情丝制成的牢笼。在月光的照耀下,莺莺那闪烁着光亮的眼珠,被无边的泪水包裹着,浸泡着,酸楚,疲倦。她好想睡了过去,跌落下来,不再苏醒,这样就能留下来。
她好想相信,还会有个‘一诺千金’,还会有个说话算数,还会有个朴素地道......还会有个他,还会和六年前一样,还会一个心的来找寻自己,永不会不把自己遗忘。
可,自己都能很是勇敢地将他抛下,他又何尝不能很是勇敢地抛下自己,在无尽的泪水中,她的眼睛就是这样认为的。
白玉天一个翻身,发现身边少了什么,一个吃惊,苏醒过来。
睁眼一看,身边的女人没了,赶忙四下找寻。
满房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莺莺最多藏在衣柜里,床底下。
白玉天慌忙起身,往床底下一看,没有;快速地跑向衣柜,打开,用眼一瞧,里面其它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好似废弃了的衣服,两条泪水蹦了出来。
白玉天失望透顶,关上衣柜,将湿润的眼神放到了剑架上,收入眼球的,除了一把‘郎情’孤零零地待在那里外,‘妾意’没了身影。
心里揣着孤独、失落、想不通,走到床沿边,穿上衣服,拿过自己那把没有一点名气的铁剑,走出了房间,步入了夜色中,几个纵跃,翻出客栈,追寻着月亮,他感觉是它绑架走了他的娘子。
天亮了,‘浮萍客栈’的大门打了开来,安静的大门口,只有那个永不知疲倦的‘迎客者’。
白玉天找寻了一夜的娘子,终于累了,放下了心头的那份幻想,毫无生气地回到了‘浮萍客栈’的门口。
看着那块被自己一脚踢倒的木板,两眼迷茫,一个认为不应该,将它扶了起来,摆好,道了一声歉意,走进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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