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澄清,船儿速行,与日月为伴,与白鹭为伍。
转转数日,来到馀干境内。
船儿靠岸,萧若云付过船钱,卓一飞将白玉天牵下船来,走上河边青石铺成的小码头。
张燕燕肚子实在被饿了个凉透,两眼一个寻找,眼神儿一个喜乐,见着了一饭馆。
哦!你个乖乖,这不是我喜欢的名儿吗!
‘就为一顿饭’饭馆。
你空着肚子来,圆着肚子走,下次记得再来!
“妈,你看到那饭馆了没有?”张燕燕欣喜道。
萧若云将女儿的肚子看了看,发现自己也饿了,对着走在后边的古槐道:“古前辈,要不我们先吃了午饭,再去胡家山庄如何?”
古槐将张燕燕流着馋液的嘴角看了看,高兴地回话道:“那是应该的,我跟小张都是成名的侠客,总不能跟那胡一秋说的第一句话,我们还没吃饭吧!”
张天昊呵呵一笑,插话道:“老前辈说的极是,行走江湖数十年,虽是为了求顿饱饭,找个炕头,但也不能毫无忌讳的告诉他人,我饿了,你家有闺女没有。”
白玉天听过,回过头来,将张燕儿看上一眼,就想将她那份美貌当成一顿吃了。
张燕儿见着白玉天那火热的眼神,非常高兴,他有欲望了,伤势应该好了许多。
卓一飞搀扶着白玉天,走向了那‘就为一顿饭’饭馆,步子加快,毕竟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太阳当空,大家都没进食,谁能不饿。
六人一阵快步,来到饭馆门口,还未停住脚步,一个酒鬼疯疯癫癫地走了出来,两个醉步没跨好,跌到了卓一飞的手臂上,差一点就将卓一飞给撞倒。
古槐为了帮卓一飞出口气,拉住那醉汉的衣袖道:“小兄弟,你怎么走路这么急啊?赶着去投个好胎吗!”
汉子将眉毛一竖,就想来上一口唾沫,谁知刚到嘴边,立马打住,咽了回去。
将古槐看了一眼,醉意浓浓道:“老古,你不知道,那胡一秋要卖女儿了!可惜没我的份。”
古槐笑道:“你这傻子,你都跟古槐称兄道弟这么些年,不但不帮忙,还想着那份美色,真没副好心肠。”
汉子笑道:“食色性也,喜欢美好的东西,是本性使然。况且我还没正儿八经找过老婆,那有不动心的道理。”
张天昊道:“雨裁兄,那你在这里喝什么闷酒,找他胡一秋理论去啊!”
柳雨裁傻笑道:“不行,最多能去喝杯喜酒。”
萧若云笑道:“你怎么这么说啊?人家是卖女儿,你把你那庄园卖了,不就可以竞争一下吗?”
柳雨裁答话道:“那该死的胡一秋,第一条,男子要在二十五岁以下,说他女儿年方十九,不能亏待他家儿女。”
古槐笑道:“那你就放开心思喝酒吧,你肯定没戏。”
柳雨裁道:“怎么哪?你就这么不同情我!”
古槐笑道:“小柳,你说你是不是心眼好,是不是很想做个正人君子,是不是很在乎名声,是不是见着漂亮的女人就心里打鼓?”
柳雨裁笑道:“那是,我柳雨裁行走江湖二十年,从未跟着别人的屁股做过坏事,从未跟在那个好女孩的屁股后面起过歹心,从未辱没过家师的威名......”
张浩天笑道:“这不就对了吗!还是好好回去睡一觉,等酒醒了,好好去跟黄秀英道声歉,求个原谅,将她娶进家门得了,人家可是从黄河来到长江定居的,别活活糟蹋了人家的一片情意。”
柳雨裁眼睛一亮,高兴地问道:“你说她还会原谅我吗?”
萧若云笑答道:“你呀,就是不懂女人心,活该孤零零一辈子。你在那断情绝义坡修了个庄园落户,人家就在你那个山坡下修建了个草房陪着你,一住就十来年,她要是不能原谅你,她住在那里干吗?不就是为了能看上你眼吗!”
柳雨裁狐疑道:“那我真的欠她很多了?”
萧若云笑道:“你不欠她很多,你只欠她岁月。快去买一坛‘一壶春’,陪着她把酒喝了,你就不欠她了。”
柳雨裁笑道:“好,你可别骗我,我这人最不喜欢‘出丑’的。”
古槐不耐烦道:“快点去,买一坛最好的,步子走稳点,别在半路将酒水打了。”
柳雨裁笑道:“好,买坛好的,我叫人帮我送过去,这样就是不稳,也打不到了。”
张天昊笑道:“哎,你这傻小子,今天才想明白。还不晚,快点去,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别再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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