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行李箱反射出夕阳的倒影,白一丁拉开拉链,还不忘回头,确定丘舒怡没有偷看后才将盖子掀了起来。
一股热气散发出来,行李箱里没有一件衣服,里面装满了洽洽牌子的每日坚果,还有几袋乐事薯片和3+2夹心饼干。
最下面的夹层里的躺着一个iPdpr,还有一只电容笔,我猜这应该是他画漫画的设备。
正当我奇怪零食有什么让他神神秘秘的时候,他从零食堆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大方盒,上面画着动漫美女,她穿的很暴露,盒子上写满了日本字。
我认识这个东西,日本进口的对子哈特系列的名器,是单身男人代替五姑娘的东西,大概在三百块钱左右。
说实话我还是挺理解的,毕竟白一丁是个单身汉,需要这种东西很正常,就算到夏威夷他也不一定寻欢成功。
“丘舒怡,”他神情紧张,“你千万别回头!”白一丁手忙脚乱拆开盒子,把里面的名器攥在手里,使劲地扔了出去。
白一丁的“老婆”在远处的海面上溅起一阵水花,可是并没有沉下去。
“我可以转过去了吗?”丘舒怡忍不住笑了,她早都看清了一切。
“可……可以了。”他回答。
丘舒怡回头看到有很多零食的时候,眼睛闪烁出喜悦,海面上的金色光线在她眼里凝聚。
“你去夏威夷为什么带这么多零食?”她打开一袋干果,拿出蓝莓干放进我嘴里,“不带衣服吗?”
“带了,”白一丁看到我们的举动,怔了怔,“不过都在苏旭那里,我们分工明确,我装零食,他装衣服。”
“这回看看你刚才带过来的行李箱吧。”我站起来,看向漂浮在橡皮艇旁边的黑色行李箱。
载着白一丁的行李箱外皮没有那么坚硬,里面应该没有特别重的东西,我们三个很轻松地就提了上来,水哗哗地向下流淌,浸湿了我的裤腿。
多了一个行李箱的缘故,橡皮艇下沉了一些,但是不明显,只要船体不漏气,问题就不大,这是大型的急救艇,核重大概可以达到五百斤左右。
当看到它没有密码锁的时候,我们本能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它打开。
里面的东西很少,但也装满了整个箱子,没有一点余下的空间,看样子行李箱的主人是钓鱼爱好者,去夏威夷的目的是钓鱼。
之前听说过,钓鱼的人不在乎自己能不能钓到鱼,而是享受钓鱼的那种过程。
就好像有些人喜欢玩游戏,有些人喜欢滑板,而有些人喜欢钓鱼,严重点可以做到风雨无阻,钓友们除了鱼以外什么都可以钓上来,是一群神秘的存在。
行李箱上层摆着几件叠好的衣服,最上面是个压扁的遮阳帽,白一丁拿起遮阳帽扣在丘舒怡的头上,“给,明天天亮了遮阳用。”
丘舒怡将帽子调整好,道了声谢。
下面的空间是一个拉伸式软水桶,一副经轴架,折叠抄网和两副组装鱼竿,鱼竿下面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里面是各种鱼钩和简单的鱼饵。
我不了解渔具,不过鱼竿的材质似乎是上等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白一丁拿出衣服伸展开,绿色的马甲,有很多口袋,还有一个短裤,他嘿嘿笑了笑,把马甲套在了身上。
谢天谢地,我想,我们两个终于不用再看他那黝黑光亮的肚腩。
“你说海警现在是不是正在寻找我们?”丘舒怡将行李箱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枕在橡皮艇的边缘。
一道流星划了过去,在天边闪烁一瞬间,然后消失不见。
“当然,”我回答,“咱们现在离飞机的坠落点不远,估计用不了天亮就会被他们找到。”
“飞机上是不是有黑匣子?”白一丁迫切的躺到丘舒怡的旁边,但是又保持一段距离,“听说那东西很结实,水火都不怕,在海底发射的信号连宇宙都能收到。”
我点点头,他说的很夸张,没达到宇宙的地步,可总体也未失本意,所以我也懒得解释。
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漂浮了多远,因为那场海浪实在来的太汹猛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体力和心情,耐心地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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