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大喊一声,大汗淋漓,弹起身子,才知道是一个梦。
夜声幽静,月光从出租屋厚厚的窗帘边上入户,遥远之处似有狗的叫声。
原来是个梦啊。
是个噩梦。
他环顾四周,看到自己的手机,还有书架上零零散散的几本闲书。他还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抬头看一眼表,荧光灯的时间指向三点五十五分。
他做了一个什么奇怪的梦啊。梦里那个奇怪的世界,四个邪神,恐**奇色孽纳垢,阿巴阿巴。
以后要少玩游戏了,快魔怔了。
刘庆忽然想起自己胸前的那块玉无事牌。那块玉此时正与刘庆的体温相同,安安稳稳贴在自己的胸前。
刘庆起身穿上拖鞋,给自己倒了口水喝。倒在床上后,他闭上双眼,打算继续进入梦乡。
“醒醒。”
一个苍老的声音郑重其事。
刘庆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是哪来的声音,怎么回事?
“这是奸奇的幻境。”
“你有病是吧?”刘庆直接痛骂出声。
“我没病,但你有性命之忧。”
“你是谁?”
“我是你的玉无事牌。”
刘庆几乎崩溃。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梦境选择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奸奇的幻境,记住,别出你的房子,别出你的房子,无论怎么诱惑.....”
那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可怖的寂静。
刘庆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巴掌。他火辣辣的疼,可是一切都没有改变。
忽然敲门声响起。
半夜三点五十五,哪个正常人会来敲门?
刘庆噤声,不敢言语。
敲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这一切都是奸奇的幻境吗?到底是谁出幻觉了?刘庆看到自己桌子上还放着没收拾的,吃完后的泡面。那是昨天加班回来泡得,草草吃了一口。
这一切都无比真实。疯了的,似乎只有自己。
奸奇,变化与计谋之魔神,一切诡谋的始作俑者,比起诡谋背后的可怕结果,奸奇更在乎诡谋本身。
刘庆不得不深深地怀疑起自己来。他觉得他现在就应该闭上眼睛,躺下,就算睡不着也挨到第二天早晨。
突然刘庆的电话响了。
刘庆狐疑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万分惊讶。
悦悦?刘庆的前女友?
刘庆心中砰砰起跳,却更加开始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敲门声越来越急,电话声一刻不息。
刘庆已经在这间出租屋住了两个多月了,每一个夜晚都很平静。
他感觉满背冷汗,白色背心黏糊糊贴在身后,滑润的玉无事牌居于身前。
不接电话,不去应门。
在煎熬的几分钟过后,敲门声和电话同时消失。刘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条短信就发在了刘庆手机中。
“我知道你在家里。”
来信人是,悦悦。
“我知道你醒着,快点开门。”
这就有点惊悚了,几乎一年没见的前女友在半夜四点疯狂敲门。
不要走出这间房子!他忽然想起自称来自玉无事牌的那条信息。
你不说我也知道啊,我死也不开门,你能把我咋地!
“我有你的钥匙,你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
悦悦的消息继续轰炸。
?
她哪来的我的钥匙?
“嘿嘿。”
这是最后一条消息。
只听到钥匙打开房门的声音,然后是开灯的声音。刘庆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屋门被打开,一个醉醺醺的少女站在昏黄的灯光下面。
“刘庆,好......好久不见。”
她醉眼朦胧,一身酒气,头发散乱,眼神迷离。
“你,你好。”刘庆感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面。
“走,我们出去玩。”少女以一种自大且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刘庆死死拽住被子的一角。
不,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醉酒的少女忽然扑了过来,直接跌跌撞撞抱住刘庆,湿润的双唇吻上了刘庆的嘴唇。刘庆几乎在那一刹那,脑海空白,出于本能地回应了她的拥抱,似乎什么曾经发生过得事情就要继续......
少女的嘴唇突然拉开距离,额头相触她双手捧着刘庆的面颊,距离之近那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似乎在说话。
她轻声耳语。
“走,我们出去玩。”
刘庆几乎就要答应她。
不要走出这个房间!那句话忽然响彻耳畔。
“不不不不!”
刘庆甩开醉酒的前女友,双手撑着后退。
“你哪来我钥匙的?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找你啊。”前女友悦悦甩了下头发,用手撑着桌子稳住身形。“我想你了。”
“你从哪弄来的钥匙?”
“秘密。”
悦悦环顾刘庆的出租屋。
“我们出去吧。就像大学时候那样,出去喝酒,然后找家宾馆。”
“我明天要上班。”
“穷鬼,你上班不就是为了钱吗?要钱做什么?找女人呗。”悦悦拢了拢头发。“现在,有一个不贪图钱的女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珍惜?”
悦悦说完后半句话,眼眶红了,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这里也可以啊,为什么非要宾馆......”
“我不管!!”悦悦忽然哭了出来,你必须和我出去,就你和我。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情绪在刘庆心中七上八下,那种心绪五味陈杂,揉杂恐惧与欲望,害怕与期待。
也许只是自己出幻觉了呢?此时此刻一切都这么真实。他也许得了什么精神疾病,所以听见什么玉无事牌,梦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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