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不早说!”
尽管已被大量情报折磨的够呛,李斯特还是又吃了一惊,谁能料到爹妈竟然全是实封领主,这种家庭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对了。
鬼知道你连自己亲娘名字都不知道,知道的话稍微有点脑子就能调查清楚,还用我说,看来希莱克公爵就算造了谣言也是有些根据。
奈特暗暗嘀咕两句,口中还是连忙认错。
李斯特嘴上严厉却心中窃喜,看来自己还真是遗产丰厚,但又觉得有些古怪,疑惑道:
“不对啊,照你说的,女大公不用就封的吗,王国和教会敢暗杀一个公爵和她的亲族,不怕流言和报复?还有,领主都被害了,那个阿芙茵怎么回事,一点动静也没有?”
奈特点头回道:“爵爷问的是,我们也不知道。。。我是说,阿芙茵路途遥远,圣塔尔同盟与之并无交界,锋堡身份敏感,就算扮成商队也很难通过,数年间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一直没有取得联系,后来渐渐放弃了。至于格兰丽雅小姐为什么没就封,这个问题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您的外祖母病逝前,也是一直住在艾德林,没有去过阿芙茵。”
“这么神秘?”李斯特暗自盘算,看来要找个知情人问问,不知道阿彭多有没有相关的记载。
“爵爷想要了解阿芙茵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他应该知道的多一点!”
“是谁,哪里的?”
“就在爵爷的队伍里,好像是车队总管!”
“巴基?怎么会!”
“巴基。。。看来是改名了,爵爷知道,我以前在艾德林城堡里做工。有一队人时常到城堡拜访,有时三月,有时半年,每次都是大车长队的,时间长了想不注意都难。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水手打扮,有同路的说他们是延伴河从北方来的,而且接待他们的不是侯爵,而是侯爵夫人,她每次还都要带上格兰丽雅小姐一同。虽然年代久远,但我做了十多年的情报工作,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自信的!您的那个管事,就在队伍当中!”
李斯特手中的肉干已经快被他搓成球了,本来应该是我扮猪吃老虎才对啊,怎么跳出来四周全是森林警察,而且各个手里家伙都比自己的还好!
我的心好累。
他重重靠在沙发椅背上,觉得心力很是疲惫,盯着车厢顶发了会儿呆。
。。。
车窗外的嘈杂渐渐渗透进寂静的轿厢,李斯特偏偏脑袋,透过窗纱望了望外面的漆黑天色。
“奈特,知道你身份的人多吗?”
“回爵爷,知道的人很少,即使在锋堡,我的身份也是保密的。”
“好!”李斯特站起身,打开了车门。“你先跟着我吧,我们去外面透透气。”
奈特连忙起身,跟随着出了车厢。
晚风吹在身上暖呼呼的,点燃的篝火在夜色衬托中愈发红亮,人群在四处忙碌着搭建帐篷劈柴引火。
饭菜的香气顺风飘过,激的李斯特口齿流涎腹中作响,才发觉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顿饭,还不太正经。
脑袋遭罪,肚子也要跟着受苦,这算哪门子贵族生活?
“巴基!”他哑声轻吼,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爵爷,我在这呢!”
刺啦~腿脚一软,李斯特差点摔了出去,所幸身后的奈特快手一捞,把他扶住了。
他急喘两口,稳住了身形,盯着闪身出来的车队总管,心有余悸质问道:“你。。。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跑我后面去了!”
“爵爷出了车厢,我就跟着了。”
巴基面色有些愧疚,却丝毫也不紧张。
李斯特恼怒的盯了奈特一眼,就你这样还搞情报?这么大活人跟着都没发现!
奈特察觉了李斯特的意思,无奈之下也心中警惕,这个车队总管看来也不简单。
“你在车旁干什么,呆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吉尔德团长气冲冲找到我,说爵爷心情不好,让我好自为之。我过来看看,见您没有下车,就候在车旁,等您出来再做请示。”
暗骂了一句吉尔德多管闲事,李斯特眯眯眼,冷声问道:
“你都听到什么了?!”
巴基听到李斯特喝问,却还是笑眯眯回答道:“没有什么,爵爷马车隔音效果很好,车窗也高,看不到里面。”
这下轮到李斯特纳闷了:难道我的威慑力降低了,还是巴基放弃治疗了,怎么他好像一点都不怕,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白天还不是这样啊。
当然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还是打算继续试一试:
“巴基队长身手不错,我这个新收的侍卫都没能发现你。可是我肚子有些饿了,想吃点野味,你带上根棍子,去帮我抓点老虎回来。”
巴基闻言倒也干脆,后退两步找了个阴暗位置,扑通一声竟然双膝跪地,依然笑着开口道:
“爵爷息怒,我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实在是见您身体确实痊愈,心中欢喜!”
看到巴基大礼参拜,李斯特惊叹他的脸皮之厚,以为他要屈服,随即听到后面的话,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我痊愈了?我可是昨天刚发过疯的。”
“本来是不确定的,可是白天吉尔德唱了那首歌,爵爷竟然还安然无事!”
心念百转间,李斯特脱口而出道:“向前?”
“没错,十二年前正值西湖夏季划船赛,甘娜小姐和爵爷遇刺。从此以后,只要听到船队的号子,您便会失控发病!”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自己在维利那老家伙面前岂不是光着屁股?
幸亏他没跟着一起来,不然就小丑跳梁贻笑大方了。
不过也怪不了我啊,谁知道羊羔疯还有关键词触发的特点?
巴。。。吉尔德,想看戏?看个屁!
。。。
李斯特心头微臊,面色却还平静,故意讽刺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我听人讲,你其实是库珥塔家派到雷穆哈的尖细!”
巴基不羞也不恼,认真说道:
“爵爷,严格来讲,我们是夏麦尔家的人,世代效力于阿芙茵的领主!”
“你倒是实诚,我还没问就自己招了,还说没偷听我们谈话?”
“爵爷恕罪,刚开始的确没有,只能听出车内还有一人。后来你们讲到阿芙茵,声音渐渐高了,我才听到点内容。。。您放心,我已经让人远离了,没有其他人听到。”
跪着的巴基被阴影笼罩着,严肃的面孔配上短短的身材,李斯特总觉得在看一只企鹅。
他抿紧嘴唇止住笑意,轻轻咳嗽一声:
“嘿咳吭,你先起来吧!”
“谢爵爷。”巴基站起身又行了个礼,犹豫了下接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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