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可略过）（1 / 2）

当一缕缕黑雾从干裂的大地中蔓延，高瞰万里，没有一个空旷之地得以幸免，原本的天空已经沾满令人作呕的黄昏……

这场劫难中，似乎没有一个可悲的生灵得以存活下来……

不过，在一片令人沮丧的黄昏之地，依稀可见一个人曾经留下的足迹，那足迹正一点点消散，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

“呀……唔……死了……”

“都死了，却没有一分死亡的味道……”

一个衰弱得不成样子的老妪拄着拐杖立在荒芜的大地上，口中碎念不止……

………

“世纪老妪，是你吗？”

一个中年人于晦暗的黄昏下望着前方的老妪，语气无悲无喜。

“……”

“噫……呜，让我想想，你是这一纪的最后一人吧。”

老妪轻声叹道。

“果然……传说没有骗我，末日之际，老妪显现。”中年人说道。

“噫呀……那不重要，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作为这一纪的最后代言人啊！”老妪唉声说着。

中年人的手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而后道：“我……不记得了。”

“……”

“也罢……时光久了，确实会抹去人的一些记忆。”

老妪说着，然后缓缓伸出干柴似的手，指在了老翁眉心。

“……噢，蛮子亘，多么好的名字啊，这个名字将会流传下去的……”

中年人的神色微微异样，随后道：“您是说……人类还有未来吗？”

“唔……只要没有忘记抗争，人类就不会灭亡啊……”

老妪的声音慢慢拔高，似乎透过了层层黄昏和黑暗，使得大地和天空猛然一震，可接踵而至的是更加可怕的黑雾和灰暗。

“你这第二十三纪的卫士，看到前方的道路了吗？”

老妪指向远方问道。

中年人默不作声，循着手指望去，看到的却是一片灰暗与无尽的未知。

扑通……扑通……

中年人的心跳声慢慢加速，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样跳动是在何时何地了……

“这就是我们的路吗？一条不同于其他生灵，通向未知的路？”

“……”

“唔……别怕，这是我们的路，也是我们的希望所在啊。”

老妪朝着老翁顿首道。

“那二十二个人呐，已经去向了远方，这才换得你们的世世安宁……”

沙沙的风吹打在中年人背上，晦暗之下折射出一束光，他的目光由残然化为炽热。

“所以……我也要踏上这样的路吧！”

……

“唔……你有什么东西想要留给后世吗？”

“那就，将我这一生所看到的未来，放在这儿……”

他取出一个褪色的斑驳石块，递给了老妪。

“噫噫……唔……”

老妪似哭似笑，佝偻的身躯愈加倾斜，给予老翁最大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