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扎起了两根辫子,就和自己小时候,父亲给自己扎的一样。
极光穿上精神医生工作用的长袍,戴上兜帽,提起手提箱,准备出门。
这时极光忽然想起来什么,她打开手提箱,小心翼翼拿出面罩,把它戴到脸上。
「测试。」极光说着。
面罩发出淡淡的黄色闪光,极光的脑部传来一阵抽痛。
「测试完成。」
准备好后,极光出门了,临走前又看了看桌上的信件,信上写着:
「您好,您的父亲正由精神圣所看护。种种迹象表明,他患有严重传染性精神疾病,所以目前仍需隔离治疗。他的病情属于保密信息,无法透露,但是您可以放心,他会受到悉心的照顾。」
信件的落款是精神圣所,而收件人当然是极光。
极光每个月都会向教会询问自己父亲的现状,十几年了,父亲仍然在隔离治疗中。
极光的父亲被抓进去后,极光作为孤儿,一直由教会抚养长大,也顺理成章成为教会的一名精神医生。她立志要帮助那些和自己父亲一样,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患者,帮助他们早日治疗摆脱疾病的折磨。
教会的每一名精神医生,都要接受教会的脑部手术改造,确保精神正常,毕竟作为医生是绝对不能生病的。
教会的改造不仅让精神医生绝不会生病,同样也赋予他们超乎常人的能力,确保任务能够顺利执行。
大多数病人听说自己得病根本不会乖乖接受隔离治疗,这需要精神医生具备足够的武力制伏这些精神病人。
「凯旋门前的事,只是个意外。」极光自言自语道。
今天极光依然需要执行任务,在外城出现了几个疑似病例,她要去对他们进行检测。
「外城区的马车夫亨特疑似精神失常,发生了几起伤害乘客的事件受到举报,赶紧过去看看。」极光赶往亨特的家。
亨特的家位于外城DC区,这里的人大部分在城里工作,做一些车夫、看守、洗衣工的活,收入仅仅能够维持生活。
极光来到亨特家门口,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很快门就开了。
「您好,我是精神医生极光,您是亨特吗?」极光向开门的人问道。
「我是亨特。」亨特回答。
「我来是给你做一些简单的精神检查,请问方便进去吗?」极光说道。
亨特让开了位置,让极光进来,随即关上了门。
极光观察了一下这个屋子的摆设,各种生活用品杂乱的摆放在各个角落,根据情报,亨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
极光在客厅找到一把椅子坐,同时将另一把椅子放在自己对面。
「请坐。」极光对无所适从的亨特说着,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亨特坐在极光的对面。
「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极光对亨特说着。
「我在城区驾驶马车,通常停在路边拉客,一趟收费3克拉卡,要是超过1公里,还要加收3克拉卡。」亨特说。
「合理的价格。」极光说道。
「我已经做马车夫三十年了,从我二十岁开始就做马车夫了。」亨特说。
「看来你是个熟练的马车夫了。」极光说道。
「没错,熟练的马车夫。附近的街坊邻居通常叫我老马,问题是我是驾驶马车的马车夫,又不是马。」亨特抱怨道。
「你觉得不舒服?」极光说。
「我有名字,亨特,对吧。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些习惯,比如说乘客不能碰我的马,还有必须坐在座椅坐垫的正中间。」亨特说。
「作为一个马车夫,你规矩还挺多的。」极光说。
「毕竟我做这行当三十年了。你懂吗,三十年会让人产生很多规矩,就是某种习惯,这些习惯让我变得和那些刚开始工作的愣头青不一样。」亨特说。
「你为你的工作感到自豪?」极光说道。
「没错,我喜欢我的工作。」亨特说。
极光听完亨特的话后若有所思,她将自己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圆环。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据我所知,此前还没有精神医生对您进行精神诊断,因此我要先对你进行诊断,再确定您是否具有精神疾病,」极光说着,将圆环递给了亨特「把它戴在头上。」
亨特接过圆环,将圆环戴在头上,上面还有一些线路连接到手提箱。
「接下来我会给你播放几个画面,你心里想到什么就立刻说出来。」极光说。
「好的。」亨特答应。
极光按下了手提箱上的按钮,拿起笔记本。
亨特的脑袋突然开始抽搐起来,仿佛失去了意识,但是仍然笔挺地坐着,接着突然像说梦话一样张嘴讲话了。
「乘客的视线,先是看着马车,接着看着风景,我在哪,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亨特说道。
嗯,看来是渴望得到关注,乘客对他的忽视让他心里不舒服,极光在笔记本上唰唰地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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