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遂面对上官彧时,竟然温柔地笑了,笑得温情脉脉。
可在文侯看来,以为南宫遂也看出上官彧其实是悬师境的常乐。
“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南宫遂的声音很小,小得只够上官彧听到。
“我现在是上官彧。”
上官彧的剑已经刺进了南宫遂的心口,只要再用力,定会有鲜血渗出来。
南宫遂往前走一步,使上官彧的剑刺得更深,却没觉得疼,倒感到满足,他笑道:“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名字。”
“非要送死?”
上官彧持剑的手紧了紧,并不是真想要南宫遂的命,毕竟他是诺隐门的少门主,抬腿踢他下场才是上官彧现在最想做的事。
南宫遂还要继续往前走,可上官彧已开始往后退,他停住脚,笑得深情缱绻,“能死在你手里,是我的福分,常乐,你到底想要什么?”
上官彧冷声道:“想要活着。”
随即,她趁南宫遂凝神思索之际,扬手挥出一掌,把他打出了武斗场,掉在了看台上,正好落在上官灵迦面前。
“我还挺看好你的,怎么不出招反击啊?任那人打你。”
上官灵迦提起双脚踩在南宫遂的心口上,这位置刚受了剑伤,被她一踩,鲜血迅速浸染了衣服。
南宫遂都不看她一眼,使尽余力推开她的脚,捂住心口,直起身子,踉跄了一下,蹒跚到了别处。
上官彧发出的那一掌,要了他的半条命。
这一场比试,令人匪夷所思地超速结束了。
除了当事人,谁都不能理解南宫遂为何不出手反击,以至于没人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打得过上官彧。
文侯始终注视着上官彧,生怕这人会无故消失。
明明是无比清冷的一个人,却令他着魔。
为了确定谁能排到第三名,易扬和南宫遂还要打一场,之后才轮到文侯和上官彧争夺第一名。
南宫遂因为身受内伤,又加上没心思比试,上场做了下样子,就主动败给了易扬。
文侯临上场前,奚瑾珵又喂给他吃了颗药丸,只是,这颗药丸奇苦无比,苦得他的五官都抽搐了。
“怎么这么苦?”
文侯正要吐出来,却被奚瑾珵灌了一口水,好冲淡嘴里的苦味。
“这药丸虽是苦了点,但具有特别好的作用,以你的体质,吃下整颗,能助你增长数倍功力。”
奚瑾珵担心他受不住苦味,又往他嘴里塞了颗麦芽糖。
“小表哥,我有点紧张。”
文侯看一眼从他面前走过的上官彧,心跳如鼓,即将要跟超强者交手,很难淡定啊!
“紧张是对的,毕竟,上官彧的实力要比你强很多,不考虑意料之外的因素,这场比试结束,你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依我之见,想当大将军并不一定要赢得这场比试,只要纪怀对你上点心,一定能帮你如愿,更何况你还是皇家的人,封你为大将军,不过是皇帝或者悬师境门主的一句话。”
奚瑾珵把文侯所面临的形势分析了个透彻,总的来说,就是料到他迟早能当上大将军,只是这个迟早没有时间限定。
文侯听他这样说,立马镇定。
因为太想赢了,倒把自己的身世忘得一干二净,如果凭自身实力拼不到武侯的封号,就只能拼爹活命了,所以,上官彧有可能是受命于轩辕澈来帮他夺魁的。
因为有了胜算,摒弃杂念的文侯,步履轻盈地走上武斗场,隔着一丈远,望着上官彧。
凌秩烨已宣布比试开始,但两人站在原地动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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