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跟仕行库的器械师一起吃中饭,大家都说这少年将军没有一丁点官家架子,很好相处。
饭后,文侯跟李绎的徒弟学习制造突突车的零件。
只要专注学习,学什么都学得很快,只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文侯就搞清楚了制造流程。
正忙得起劲,常乐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疏离清冷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要不是她长得太好看,真的能用眼神杀人。
文侯做完收尾的活,见她一直不说话,就主动搭个话:“肩上的伤好了些吗?”
常乐避开他的眼神,望向无人之处,道:“你叫奚瑾珵不要再给我涂药了。”
文侯觉得她的话可能有两层意思,她不喜欢奚瑾珵给她涂药,得换个人给她涂,或者是她不喜欢涂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你肩上的伤挺严重的,不能不涂药,我让他把药给南宫遂,他应该愿意帮你涂。”
文侯提到南宫遂的时候,有些心酸。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宫遂把她当珍宝一般守护着,而她,看似跟他走得也近。
常乐转过头看他,却没说话。
其实她想说几句话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南宫遂对她而言,不过是陪伴的存在,但彼此间不存在亲近的关系,应该说,她跟谁都不亲近。
文侯见她不说话,就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那十几颗糖放到她的手中,道:“我吃了一颗,挺甜的,你也尝尝。”
常乐低头看着手中的糖,像尊雕像立在原地,好半天没动。
到了晚膳时间,仕行库跟中午一样,很是热闹,所有人欢欢乐乐地等着开饭,文侯被器械师簇拥在中间位置,跟他们高兴地聊天。
常乐站在远处,以局外人的身份,安静且痴迷地望着身处喧嚣中的文侯,好似那人声鼎沸里有她的向往,只是,她的痴迷,隐藏在面无表情中,谁也看不出。
“该涂药了。”
南宫遂移步到她身边。
文侯跟她说的话,躲在不远处的他听到了,然后,去客栈找奚瑾珵要了药。
常乐松开手,拿出一颗糖给南宫遂,道:“尝尝吧!听说很甜。”
然后转身走了。
南宫遂看着手中的糖,笑了。
他心尖上的这个人,竟然会跟他说很甜,那么,寒冰终究会有融化的一刻吧!
文侯注意到站在石柱旁的常乐不见了,南宫遂抬头往他这边望了一望,两人正好看到了彼此。
因为是个热情之人,文侯还想请南宫遂一起吃顿饭,或许能借这个机会跟他拉近关系,方便以后需要诺隐门帮什么忙,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消失了。
“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文侯心道。
东方宸开着突突车跑来,往他面前扔了个袋子,袋子里装的应该是个活物,因为袋子在动。
“这是什么?”
文侯见袋子动得厉害,不敢伸手打开袋子。
“好东西,你打开看看。”
东方宸把坐在文侯身边的一个器械师挤开,心安理得地坐下了。
文侯没动手,担心自己被袋子里的活物咬到。
李绎的一个徒弟却扯开了袋子上的捆绳,一只通体火红的小狐狸伸出了它的小脑袋。
“狐狸,还是红毛的。”
有人大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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